“他说什么?”
盛元帝面露疑惑。
蒙挚看着亲生儿子焦急的手语,嗓音不由得微颤:“一切皆因我而起,罚我,不要惩罚将军”
“违反军律,两个人都该罚”
“唉,方才看的很尽兴,可惜了...”
左右传出阵阵惋惜的声音,可太子一开口,众人便默契地安静了下来。
“柏将军,孤有一事不解,你为何让他参与比武?”
墨玖安余光往太子的方向淡淡一瞥,半垂着眼眸,藏住了眸里那缕得志的光。
柏屠闻言微怔,支吾着没有开口。
“你既有私心,又为何让他出头?若孤没猜错的话,你故意让他参与比武,崭露头角,让我们看到这个习武天才,为他争取一丝希望对吗?因为,就算他被你破格收录,残疾之身,这辈子也只能当一个小兵”
柏屠双唇紧抿,一副视死如归地模样沉重叩头,算是回答了太子的问题。
他确实是这么做的。
“柏屠,你好大的胆子!”
太子趁机拍案怒斥:“竟敢算计到父皇头上来!”
见柏屠没有反驳,刑部尚书左青玄也出列,站在柏屠旁边躬身作揖。
“陛下,柏将军知法犯法,又公然无视皇威,此举不罚难以服众”
他居高临下地瞥了眼惶惶不安的少年,“蒙梓岳隐瞒身疾混入军营,犯了欺君之罪”
刑部尚书都开头了,那些个官员便有了底气,争先恐后地讨伐柏屠和蒙梓岳,只为博得太子殿下一悦。
墨玖安默默地听着,不疾不徐地敛起广袖给自己添了杯酒,可不着急喝,玉白手指轻轻拂过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