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北书面色淡漠如水,毫不在乎地转走目光整了整袖口,清醇的声音随意道:“搜”
容北书身后的众人立即发动,秦夫人这下真的慌了,厉声斥责,秦府的家奴也抄起家伙想要拼死抵抗。
“住手!”
正此时,远处传来一声浑厚有力的呼唤,秦启骑马奔来,身后还跟着大理寺卿张缙。
见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容北书不仅没有惊讶,反而唇角似有似无地勾起,眼底闪过一丝得志的笑意。
好啊,人越多越好。
秦启跳下马奔向秦夫人,简单关心几句后拂袖转身,怒喝出声:“容北书你要干什么!?本官的府邸是你想搜就能搜的!就不怕本官上奏陛下参你一本吗!”
张缙也黑着一张脸走到容北书面前,摆起了大理寺卿的架子。
“容北书,近日你愈发胆大妄为,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大理寺卿,你带着这么多人兴师动众地来这儿做什么!?啊?这么多人同时出外勤,你可问过我这个大理寺卿?”
容北书直直盯着他默了片晌,随即面无表情地拱手行了个礼,直起身毫无情绪地说:“回禀大人,今早得到线索,杀害八名富商的凶犯李四在西市酒楼现身,兹事体大,您不在大理寺,只好由我这个大理寺少卿带领众人全力抓捕,一路追到这儿”
容北书身穿湛蓝色窄袖劲衣,白玉腰带紧扣着劲瘦的腰身,手握长刀,长身玉立,在清晨的暖光下容颜如画,整个人丰神俊朗中透着矜贵冷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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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无可挑剔,可那平淡至极的面色,还有不带情绪起伏的语气,无一不透露着对这个大理寺卿的不屑。
看着容北书这副模样,张缙不由得愣了片刻。
在他印象里,容北书平日里虽沉默寡言,淡漠疏远,可从来不会这般冷硬无礼。
张缙皱了皱眉,疑惑地盯着容北书。
容北书对张缙无甚在乎,径直绕过他走上前看向秦启。
“秦大人,凶犯嗜血成性,残暴至极,现如今他逃入秦大人府中,秦大人就不怕自己的亲人遇害吗?”
秦启双眸微眯,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而是向秦夫人小声询问:“怎么回事?”
秦夫人答:“府里一切正常,没有人闯入”
秦启自然是相信自家夫人,顿时换上冷厉的面色,瞪向容北书。
“容北书,你无凭无据就要搜本官府邸,你知法犯法!”
秦启的话正中容北书下怀,他轻轻一笑,目光死死锁着秦启。
“陆川”
陆川站在他斜后侧,立即走上前拱手道:“在”
“若是要犯逃入百姓家中,我们应当如何?”
陆川直起身,郑重其事道:“在保证人质安全的前提下包围捉捕”
容北书挑了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秦启隐约猜到容北书别有意图。
前有王韦秋闱舞弊横死家中,容北书找到全部赃款,后又抓到王尹指证二品门下侍中赵文博。
这个默默无闻的容北书近半年的行径太过乖张,一个卑贱的面首,定然是受了玖安公主的指示才处处与侯爷作对。
秦启忍无可忍,下颌紧绷,怒目圆瞪,做足了气势试图吓退容北书,咆哮出声:“本官官居三品!怎能和平民相提并论!你区区一个少卿,有什么资格—”
“搜”
容北书不想听他废话,清冷的嗓音淡淡下令。
身后众人听令出动,可又一次被阻断。
“我看谁敢动!”,张缙早就回过神,快步走上台阶俯视众人,“本官在此,尔等岂敢不听大理寺卿的命令!”
张缙说着,开始找身上的大理寺卿印,只要有印在手,全大理寺任他差遣。
可找了好半天,都没找到贴身佩戴的大理寺卿印,正当他疑惑之际,容北书了然轻笑,轻轻一挥手,大理寺一众巡捕齐齐奔向府门。
“站住!本官命令你们!反了,都反了!”
张缙站在穿梭的人群中,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秦启和他的家奴当然不会坦然接受,他们尽力反抗,可与训练有素的捕快相比,他们不出须臾便破了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