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皇抬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看着朱子安道:“哦?那你现在思索清楚了没有?”
更多的汗珠从朱子安额头冒出。
“回皇上,思索清楚了,这个。。。这个景州鼎是当年初代人皇和巫族一同炼制的九州鼎的其中一个,之前在同州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卑职猜测。。。猜测。。。这应该是九鼎寄托人所为。”
“废物!想了半天就得出这么个答案,九鼎寄托人所为,难道朕还不知道吗!我想问的是,当时商议九鼎破碎之后的处置决定的时候,你们是怎么给朕答复的,此时此刻,再说一遍!”
“这。。。这。。。”
朱子安这了半天,没敢说出后面的话。
“芦再国龙,你说!”
“微臣。。。。微臣。。。”芦再国龙也不敢接话,头低的更下了。
“唉。”
站在卢善宝身边的监天司司丞关文礼叹了口气,走了出来,站到芦再国龙和朱子安前面,朝殷皇行了一礼,道:“还是微臣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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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关文礼站出来的那一刻,整个大殿的气氛就变了。
殷皇收了自己的怒火,变成原来那似笑非笑的样子。
卢善宝心中一惊,背更弯了。
芦再国龙和朱子安瞪大了眼睛看着关文礼,跟其他跪着的百官一样,只有最外头的两个皇子面无表情,好像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一切都跟他们无关。
“九鼎破碎之时,我们三司在堂上议定,人族千年气运流失,已不足已支撑九州鼎的镇压之力,所以都同意放任九鼎碎片自行寻找自己的寄托人,让他们来帮助我们收集散落于九州大陆上的气运之力,当时老宰辅大人还估算了,靠着九鼎碎片自行收集气运,时间横竖得二十多年。”
关文礼抬头看了一眼殷皇,继续道:“听闻时间跨度二十多年,过天王当时也同意了我们的决议,朝廷当拿这二十多年时间阻击妖族,夺取妖族气运,用来修复九鼎。可谁想上古人皇玉玺居然与寄托人产生了交集,并且里面还暗藏有上古人皇的谋算,致使我们的所有谋算都出了差错,让其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收集齐了二鼎之气,这却是老臣考虑不周所致,老臣愿领责罚。”
殷皇眼皮抬了一下,轻轻地道:“这是上古人皇的谋算,非常人所能预料,文礼何罪之有。现在关键的是,朕想知道,九鼎重新铸造并且吸取了人间的气运,会不会对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有影响?”
很明显,既然关文礼出来担责,那么再降罪于芦再国龙和朱子安就不合适了,所以殷皇把问题的根源转移到了上古人皇那,算得上轻拿轻放了。
既然殷皇已经放下,关文礼也没再九鼎当年的决议上继续絮叨,而是转身看向一直站在最外侧的两位皇子,点点头,“拿出来吧。”
二皇子没有动作。
他旁边的大皇子从怀里掏出一块玉阙,往大殿中央一抛。
玉阙有如下面有物托举一般,缓缓移动到中央的半空之上,洒下一片柔和的光芒。
在大殿空旷的地方,这些光芒渐渐凝聚,最后生成九州大陆的山川地理全貌景象。
肉眼可见的有密密麻麻的银色光点在山川河流上标注出来,还用红色线条划分了九个大州的分界线,其中同州和景州之上悬浮着两个大鼎的虚影,正是上官月所激活的两个九州鼎。
那些密密麻麻的银色光点在大皇子的简单操作下,各自延伸出一条金色细线连接到了一起,当所有的光点连接完毕,一个古朴、怪异而又玄妙的图案出现了。
那些跪着的大小官员,朝廷大臣们有见识的纷纷眯起眼睛微微骇然,其中一个年纪颇大,银发银须的老臣更是忍不住低呼:“是。。是阵法!”
“曹大人,你说,这是阵法?”一个眉毛较长,显得比较慈眉善目的大臣听到了那曹大人的低呼,凑过来低声问道。
那曹大人顿了顿,迟疑的再仔细看一眼,也低声道:“错不了,如果曹某没有记错,这还是锁天阵中的一种。王大人你应该有点印象才对,就是七年前东仓山脉封妖锁天的时候。。。”
“对,我想起来了,当时那锁天阵勾连气运,把那妖圣。。。。嘶!”
王大人脸色一变,但很快就遮掩下来,依旧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抬眼把那密密麻麻的银光点一个个看个遍,好似要记在心里。
关文礼没有理会那些大臣们的窃窃私语,一挥袖给那锁天阵图上面附上了一层青色的光带,光带或聚或散,或缠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