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还想再说什么,看到王老太太沉着一张脸,干脆闭口不谈,将眼眶红红的王传满和小儿子带回了自家小院。
她的育幼堂开得如火如荼,因此结交了不少达官显贵,阿玉要开女子书院的事情,已经打通了诸多关节。
王传满也没闲着,他经营商道,又怕不小心变成了商户,还认真捉摸了不少门道。
如今,王家养的那些个忠仆,各个名下都有至少一份产业,源源不断为王家提供资源。
王家还是纳税大户,旁的人家还在各种偷税漏税躲税,王家每月都是主动如数上缴。
阿玉的弟弟祝儿别看人不大,在王老太太刻意的教导下,也聪慧非常,和里里外外十来条街的孩子都混熟了,俨然成了个小头头。
屋子里,刘氏叹了口气,道:“阿玉是个有主意的孩子,日后定会有更大的出息,咱们可不能给她拖后腿。”
祝儿点点头,擦去刘氏眼角的泪:“阿娘,不哭,阿姐厉害着呢,不会有事的。”
王传满也在一旁红着眼,捂着阿玉留给他的信,心里只觉空落落的。
明明觉得闺女还小,仿佛昨日还背着她在村子里转悠,眨眼间,孩子已经成长得这般独立。
好像,不太需要他这个父亲了。
只有刘氏,眼里藏着淡淡的惊慌,不好意思同旁人说。
阿玉信上说,她找到了阮阮公主的行踪,要去一探虚实。
她对口中的亲生母亲没有半分眷恋,甚至没有期待,可行程分明又是冲着她去的。
刘氏怕啊,怕好好的女儿有了亲娘,就瞧不上她这个养母了。
家世、能力、才学,她什么也拿不出手。
她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娘而已。
但无论如何。
刘氏双手合十,朝天一拜:“惟愿阿玉平安。”
“阿嚏!”
几千里之外,阿玉忽然重重打了一个喷嚏。
秦怀顺手将披风挂在她肩头:“此处临海,风大,别中了风邪。”
阿玉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嘟囔:“可能是家里人收到信,正在念叨我。”
赤兔从远处疾步走来:“主子,此处有一渡口,可以登船上海岛,需每人缴纳100银。”
“为何要这般贵?”连对金钱没概念的阿玉都觉得价格离谱。
赤兔道:“据说这里最大的海岛名为神女岛,岛上有能够实现心愿的神女,所以上岛需要缴纳高昂费用,算作是扣山门的费用。”
身后,赤狗补充:“海船要行驶两个月,才能到达神女岛,船上和岛上食宿都不会再另行收费。”
阿玉道:“这样算来,还是合适的。阿佑哥哥,你觉得呢?”
“嗯,那都去吧。”秦怀应声。
赤狗:“主子,我们一行共有432人。银票只带了——”
“人,贵精不贵多。”秦怀提高了嗓音,“赤兔,你选三十人跟着,其余人随赤狗原地待命。”
赤狗:→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