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所以在东厂是你愿意的吗?”
姜寒星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她推开了门要到院子里去:“洗把脸去,别跟着我。”
她刚一脚踏出门口便被冷风吹得一个哆嗦,硬咬着牙才逼着自己把另一只脚也踏了出去。院子里有水井,水井是再冷的天都不结冰的,姜寒星汲了水上来倒在旁边的盆里,去挽袖子。
“真洗啊,这多冷啊。”
结果方明还是跟了出来,不仅要跟出来,看见她直接冷水洗脸,还要讨人嫌的啧啧的感叹,直到看见了姜寒星在横他,才去澄清:“绑好了绑好了,单渔人结,可结实了,不信你去看。”
姜寒星这才回了头,掬一捧水泼在了脸上。
不知是不是迷药的药效还没散尽,姜寒星的头一直昏昏沉沉的,一直到这一捧水泼到脸上了,她才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屋里那个你准备怎么办?”方明问她。
“扔哪儿不用管。”
方明看着她,不说话了。
北京城十二月的天气,洗完脸不擦那是能直接在脸上结冰的,姜寒星一边用袖子拭脸上水渍,一边问方明:“怎么了?”
“我以为你会杀了他的。”
“会的,不过不是现在而已。”
方明便没再问什么,只是替姜寒星担忧:“那不怕他说出去什么吗?”
姜寒星正在擦额头,这里也没个镜子什么的,她是全凭感觉在躲避伤口,她关于自己的感觉总是不准的,故时不时就要碰到伤口下,然后嘴里发出嘶的一声吸冷气的声音。
“让他说去,又没什么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