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在余光中瞧见,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有人消无声息的到了杨延和身边,方才杨延和身边并没这人的,姜寒星确定。
这人正俯身同杨延和说着些什么。
杨昀也终于从房顶上下来了,顶着一张极力压抑着怒气的脸,一边往杨延和身边走着一边视线要往她的背影上落。
姜寒星收回了那点余光,把脖子上毛领裹得更紧一些,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模样,大步地跨出杨府大门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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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姜寒星起床推开窗,地上两尺厚一片白,云还是阴沉沉往下压,不过雪倒是停了。
刚打开,冷风灌一脖子凉意,她赶紧给关了。
姜寒星慢悠悠下床,穿衣服时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低头一看,整个右手都肿了起来,手背一按一个坑,发面馒头似的,是昨天晚上给冻的。她又伸手去摸耳朵,耳廓上也是一串的冻伤疙瘩,有的已经有要烂的迹象了。
这等到天热起来,怕是要痒得什么事都做不成。
姜寒星叹了口气。
一想去年春天的情形,她再心疼再不舍,还是摸索着打开了床头枕头下那个暗格,掏出来了一块儿碎银,直奔院门走去。
开门,往后退。下一刻预料之中的咕咚一声,一个人一头栽了进来,因着她很有先见之明的往后退了,那一身都硬得起痂的夹袄才没碰到她裙子。
门外的人是方明。
看样子方才应该是还睡着呢,是栽进来才给栽醒了。他迷迷瞪瞪的四处张望:“啊?干什么,我昨儿个没偷东西……”
“出去。”
姜寒星眼神往他栽进来的上半身上掠。
“这么冷的天,”他看见了姜寒星才彻底清醒过来了,嘻嘻地笑,像个年纪不大的街上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