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默着,见婢女心事重重的样子正欲退出去,终是咬了咬牙,心一横紧忙问:“我问你,皇兄前几日是不是回来过?”
婢女咬了咬嘴唇,点点头,回忆着怯怯道:“就在发现老国君出事的前一天夜里,奴婢撞到大殿下在帐篷里换了一套夜行衣出来。大殿下还因此狠狠凶了奴婢一顿,叫奴婢切不可将他那夜回来的事告诉任何人,否则,便要了奴婢的性命。最后,奴婢看到他又追着乌乐姑娘去了。”
拓跋宏瞬间似是明白了一切,最后无力地摆了摆手,婢女方才退了出去。
拓跋宏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嘴里默默地喃喃自语道:“大哥,难道真的是你?你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
北烈军营里。
天还未亮,拓跋泽便召集来众参将于大帐内商议起这场付出了尤为惨重的代价,方才换来的不易之突围机会,似乎这也已经是他们唯一最后的机会了。
自从西北大战开始,至今的无数个日子以来,凡是被西秦军队所攻占的城池里,因为轩辕翰特意命人妥善安置了战后的百姓生活,故而北烈的百姓皆对其载歌载舞极为拥护与欢迎。
西秦秦王爱民如子,无论是西秦还是北烈皆一视同仁,在百姓之间深得民心。
更有许多还未被攻下的城池里的百姓们,甚至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样,尚还未见到秦王的面,便已期盼着西秦秦王能早点来解救他们于危难之中。
对他们更是就像已经期盼了许久的亲人终于来临一般,心里眼里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有亲切与喜悦。
反而,作为他们的天,他们的地,他们唯一栖身的庇护的北烈皇室,却是将这些子民置于水深火热之中,不闻不问,大失民意。
正所谓“民能载舟,亦能覆舟”,北烈国如今早已是岌岌可危。
做好了最后所有的部署,许是因为对拓跋泽独断专行,又惨绝人寰之举的敢怒而不敢言以及深深的恐惧,众将领不禁皆都擦拭着各自额头渗出的豆大的汗珠。
拓跋泽见此,狠狠的瞪视了一眼四周众人,继而转眼望向门口的一老一少俩名士兵怒声地问:“西秦军营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一老一少俩名士兵应声忙上前朝其垂首拱手行礼。
年迈士兵显得有些颤颤巍巍,年轻士兵却是一脸窃喜地道:“启禀大皇子,那秦王轩辕瀚的营地方向以及整条被施了毒的水源的沿途所经之处,凡是有人居住的地方,方圆几十里皆是火光四起,将整片天空都烧红了。想必,定是全都中了‘水精灵’之毒,恐无一人生还。”
拓跋泽大力地将一只手掌猛拍在了面前的案几,颇为满意地赞叹道:“好,做的很好。秦王轩辕瀚,这辈子竟敢妄想与本皇子斗,你未免也有点太自不量力了吧?!如今,你怕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落了个客死他乡的凄惨下场。16万大军又怎样?群龙无首,又在我北烈的地盘上,本皇子倒要看看在这灵空大陆上谁又能奈我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时间里,其肆意狂妄的笑声传遍了整个营帐。
笑声嘎然而止后,随即一声令下“准备出兵”,众兵将顿整齐地起身来开始拔营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