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衣上云却笑着安慰他说:“老伯放心,我可以的,我没事。”
话已至此,老车夫遂将手里的钱袋紧忙打开,只取了自己该得的那份揣了起来,将余下的大半连同钱袋一起递到了衣上云的面前。
叮嘱她说:“姑娘给的这也实在太多了,这些姑娘自己好好收着,一个人出远门,盘缠一定得备足了才行!”
衣上云赶忙将他的手推了回去拒绝:“不不不,这一路上颠簸辛劳非比寻常,不比皇城里的平坦大道,该给您的!”
顷刻间,只见老车夫的眼里竟含起了泪水。
衣上云看见,心里不禁怔了一下,鼻子亦酸了。
这时,老车夫忽然问:“对了,还不知姑娘芳名叫什么?”
衣上云脱口便道:“衣上云,老伯叫我云儿便可!”
“衣……上……云……我记住了!”
说完这句,老车夫最后仍是将那钱袋紧紧按在了衣上云的手里,再也不容她推拒。
继而忍住悲伤转身,疾步过去一跳上马车,便调头飞快地离去,扬起一阵沙尘。
就在车子调头的瞬间,衣上云眼疾手快地上前两步,将钱袋倏地从车窗外丢了进去。
离开没多久,老车夫忽然想起一事:“不好,忘了将干粮和水囊给衣姑娘了!”
于是,他赶忙停下了马车,去车厢内取出已仅剩不多的食物与水。
可刚一掀开车帘,便看到刚才那个熟悉的钱袋,顿怔愣住:“这……这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待其不容有半丝迟疑,火速赶回到俩人刚刚分别的地方时,却早已再不见衣上云的身影。
老车夫愣愣地站在那里,手里捧着食物与水,还有那个沉甸甸的钱袋,却是眼前一片茫茫前路,无从追起。
望着眼前的树林与层峦叠嶂的远山,老车夫只能默默地祈祷:“衣姑娘,这一路,可千万要保重啊!”
再次启程往回赶路时,因为担心衣上云的安危,老车夫时不时地三步两回头看看,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眼下是上了一道土坡,接着正欲下坡时,忽然前方的路中间现出了一个似是有些熟悉的面孔。
老车夫回忆着。
伴随着距离那人愈来愈近,他亦终于想了起来:“你……你是来时路上从皇城开始,便就一直跟着我们的那个人?”
遂急急道:“你想做什么?”
“哼”
那男人不说话,只冷冷地哼了一声。
见此,老车夫顿时握紧了手里的马鞭,心里紧张极了。
似是连说话都已开始发抖::“你……我与你并不相识,我们之间亦无怨无仇……”
说着说着,他忽然反应了过来:“不对,你难道是因为那个姑娘而来的?”
男人似是已有些不耐烦,道:“聒噪……你这个该死的老头,啰里八嗦,死到临头了,还问这么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