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意念牵引,这一刹那,一股神意与火光都朝着灯盏聚去。
他一次次的施展此法。
灯盏上的火光便越来越盛,渐生金色。
他又伸手在虚空勾勒,画出一道圈光,套在灯芯上,心中存想缠缚禁锢之念。
那圈禁之环一圈圈的缠绕在灯盏。
如此,待到本应该到了散去的时间,那火焰竟是不曾完全散去。
赵负云心中高兴,又如此的施法,那灯盏上的赤炎越来越浓重。
循环九次之后,他才收回功。
待回去之后,再祭炼一番,不断的打入赤炎神符的符箓种子,待将那神火炼化之后,又可以来这里祭炼。
他发现这样祭炼,比之自己引摄太阳精火要快的多。
伸手一抓,那灯便落入手中,又被他收入宝囊之中。
隐隐之间,他感觉到那灯火上传来暴烈的感觉,像是要将那宝囊都烧透了,他觉得,若是再祭炼一回,宝囊便无法收纳这灯了。
即使是勉强收纳,也会被灯焰烧坏了。
出了门来,发现祝恪仍然在那里看书,他见赵负云出来,却是没有起身的笑道:“如何,我那祭坛可还好用?”
“道友之祭坛极佳,此恩义在下当铭记于心。”赵负云说道。
“那倒不必了,赤炎光照天下,从不需要人回报。”祝恪笑着说道。
赵负云看这个人也不是那种喜欢把这些事念在嘴上的人,便也没有再说,观外面天色,太阳偏西,便告辞离去。
他一路的出了坊市,在阳光暗沉下去之时,回到了家中,之后便是祭炼灯盏。
又一次次的弹落一道道赤炎神符的符箓落在灯焰上,使得那躁动的火焰慢慢的安稳下来。
他看着这灯盏,说道:“以后就叫你赤炎神灯吧。”
一灯悬照,天下即白。
如此,他每天修行《诸天敕令秘言》,又隔几天便去坊市里的赤君神庙之中祭炼一次赤炎神灯。
每天感受着神炎,又结合诸天敕令秘言,一道敕令在他的心中慢慢的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