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烟把手机给她,“电话。”
沉裕:“谢谢。”
她站在栏杆前接电话。
电话里是团建的事。
要新转来两个学生,但费用没有收。
然后活动有点单调。
沉裕没有说话。
赵佳突然来了句,“会打麻将吗?”
“三缺的。”
“不会。”
“刚学。”
人不齐,凑不齐。
班上的也没有会打麻将的。
这次团建,班导也会去。
“我们要凑人出来。”
“沉裕,你应该会吧?”
沉裕只说:“如果实在没有人,我就上。我刚学。”
他们听见了这边还有其他的声音。
下意识问了句:在外面?
“嗯。”
“行,那你挂了吧。我们讨论好了,就整理发出来。”
“好的,辛苦你们了。”
沉裕挂了电话。
手机放在了口袋。
转身的那刻,左手放进了裤兜。
一身戾气。
谢桐:“咋啦?”
“没。”
身上的戾气收起来了。
但眼底并没有。
她没有和任何人对视,和任何人说话,她的视线都比别人低。
“走吧。那边还没逛。”
“走走!”
左手手心已经出现了血印。
没人发现她的异样。
沉裕的目光总是落在谢桐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心里开始犯恶心。
一遍又一遍压抑那股恶心感。
路,没有好看的。
只是前面不远处有架桥。
像几个三角形拼凑起来的。
沉裕:“歇会儿吧。”
“累了?那歇会儿”
还好,有长椅。
三个人坐上去,留了位置给她。
沉裕直接靠在栏杆上。
“我靠会儿就行。”
“来坐呀!站着多累。”
谢桐想拉她,沉裕没躲。
只是右手摘了面具。
面具下的脸,苍白的可怕。
“你怎么了?”
额头还有细汗。
沉裕压着声音,“手,放了。”
谢桐瞬间放手。
想拍她的肩膀,又停下了。
“怎么样?好点没?”
郁烟把水给她了。
“喝点。”
“谢谢。”
猛灌了几口。
灌的太猛了,呛到了。
“咳咳咳!!”
他们不敢碰她,怕她又难受。
沉裕努力挤出了笑容,“没事了。好多了。”
谢桐:“不想笑别笑。”
沉裕收敛了笑容。
一脸正经,“我今天出门忘了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