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他发现,他也只是想要她。
除她之外,他无法想象自己在别的女人面前赤身裸体的样子。
他素来有洁癖,若娶别的女子为妻,实行夫妻之事,他大约会当场呕吐出来。
他只是属于她的。
也许那是一个错误,但命中注定的结局都是一样的,也许没有那日之事,他还会一生都要错过她。
所以,关于那晚之事,谢瑾之的心里很复杂,他不后悔与她共赴云雨,却也因为让她伤悲而心怀愧疚。
“挽挽,我当真那样不堪吗?”他又开口问她:“不堪到,让你这般讨厌?”
“我不比顾怀好看吗?”
她分明也对他有感觉。
思及此,他自信道:“我分明比他更好,更能让你快乐。”
他盯着她饱满的双唇,以及那细嫩的脖颈,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声。
他的眼神赤裸,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他又道:“只是第一次,我做得不好,让你感到害怕。”
谢瑾之显然是个好色之徒。任何时候,他都能将事情联系到那些事情上面。
苏文挽睁着一双美目,轻蹙娥眉,看向他的眼神,写满复杂,似是嫌弃,似是厌烦,但在谢瑾之看来,却是一种嗔怪。
两人相对而立,一时沉默无言,谢瑾之却只觉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大人,顾怀安到了。”是青城的声音。
苏文挽转身去看,只见顾怀安身上还穿着昨日的红色婚服装,面容惨白,头发凌乱,显然是被谢瑾之囚禁了一日,憔悴到了极点。
顾怀安看到苏文挽,急切问道:“阿挽,你可还好,他可有为难你?”
苏文挽朝他走去,“我无事的,倒是你,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谢瑾之一把将苏文挽拉开,掐住她的细腰,死死地将她禁锢,她越挣扎,越是贴得他更紧。
从顾怀安的角度看去,两人倒像是打情骂俏一般。想着眼前的二人毕竟曾做过夫妻,他脑海中不自觉涌入二人亲密无间的画面,非礼勿视,顾怀安不敢再看,只将眼神移到了前面的树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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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之一手掐住苏文挽的腰,一手掰过顾怀安的脸,让他直视他们。
“要做我谢府的男妾,怎么,现在看到主母和夫主搂抱的场面,就都受不住了吗?日后若让你在榻前伺候,你可又受得住?”
顾怀安被谢瑾之赤裸的言语挑衅得满脸通红。
他是一个清高的读书人,不像谢瑾之那般不要脸面,顾怀安又恼又气,在心中腹诽,西瑾之堂堂一国重臣,此刻却是一副青楼妓子的做派,成何体统?!
顾怀安斥道:“厚颜无耻!”
谢瑾之冷笑,“怎么?富贵之家的妾氏,哪一个不是对主君和夫人万般恭顺,你却敢再次辱骂夫主?本官看你,想要做妾,还是不够格。”说完,他又看向苏文挽,“夫人,你说呢?你若想要男妾,为夫给你找些样貌好的,性子温顺的,会孝敬你我的,岂不更好?怎么会选中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忤逆之徒呢?”
谢瑾之说着,挑着她的下巴,含住她欲言又止的唇瓣,顾怀安不敢再看,两个在身后钳制顾怀安的影卫也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只听一阵嘤嚅之声,伴随一阵吞咽之声,从两人身上传来。
顾怀安面红耳赤,只觉得谢瑾之这样的手段,比给他上了炮烙之刑,还要煎熬。
伴随一阵响亮的耳光,是苏文挽的斥责声:“谢瑾之,你这个疯子!简直厚颜无耻。“
“顾大人,日后我与夫人常常亲热,像昨晚一样,你可也是要在身旁,伺候的呢。”
顾怀安看向苏文挽。
“阿挽,你和他……”顾怀安不可置信地看向苏文挽,“那可是你我的大婚之夜,你们怎么能?”
“怀安,我……”
不及苏文挽说完,谢瑾之又冷笑嘲讽:“顾大人不是想做妾,又何必计较这许多呢?夫人想宠幸谁,全看夫人心情,你可不能年算吃醋。”
他又转身问她:“夫人,你说是吗?”小声耳语,一双薄唇都凑到了她的耳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