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心里不服气,但也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小姐就这么平白无故地被他们泼脏水,欺负,她真替自己家小姐不服气!
“小姐,说点高兴的,我在后院瞧见了一颗杏树,树上挂满了果子。”
春夏知道苏清晚最爱吃林姨娘做的杏脯,如今不在林姨娘身边了,想吃杏脯,大概只能自己动手做来解解馋了。
“真的吗?走,快带我去看看!”
苏清晚迫不及待想去看那棵杏树,这个季节杏子熟了,娘亲又开始做杏脯了。
只是如今她已经嫁为人妇,不能和娘亲一起做杏脯了。
“啊!这都晚上了,明日再去。”
“不,就现在!天黑了才不会被人发现!快走,我们去摘杏子回来做杏脯。”
苏清晚拉着春夏急吼吼地往外走,和正往揽月阁里走的司徒渊撞了满怀。
“瞎了你狗眼?这么毛毛躁躁的,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你这礼仪都学哪去了?”
苏清晚撞痛了司徒渊的下巴,痛让他整个人变暴躁了。
司徒渊身后的刘全,苏清晚身边的春夏都被司徒渊的怒气吓得“扑通”跪地,不敢言语。
苏清晚捂着自己的头,不是只有她有眼睛,他司徒渊难道也瞎了吗?再说了,受伤的又是只有他司徒渊一个人,她也痛好吗?
“我就是如此粗鄙,我一个庶女,庶女又怎么会有人教礼仪呢?”
不知道为何,平常在外人面前谨小慎微惯了的苏清晚在司徒渊面前不想装了。大概是在新婚之夜,她的面具被司徒渊揭下了,就装不下去了,索性就以真性情示人。
“敢顶撞本王!哼,你是不是觉得小命捡回来了,就无后顾之忧了?苏清晚,本王告诉你,弄死你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司徒渊不屑,区区一个小女子敢如此和他说话,大概是活腻了吧!
“我苏清晚就在这,我的命你想要,你随时来拿!若还不想要,那就恕我先行离开。”
苏清晚不再低眉顺眼,反正命都捏在他的手里了,就算谄媚讨好他也不会放过自己,何必还要劳累自己卑微顺从呢?
刘全一个劲儿地擦汗,我滴祖宗啊!从来还没有敢这样冲撞王爷的人。
娘说,后院是一座囚牢,囚禁女子的一生,成婚不过就是换个地,画地为牢。
苏府苏清晚都逃不出去,何况这个位高权重,偌大的渊王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