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大家都缓不过气来,江右立马调整部署,千辛万苦才来到这里,虽是死不足惜,但也要有价值地死:
“陈章,你带五六人立马回去,通知大营的所有人,荷池人并不可怕。看到了吗?刚刚那个瘦小的家伙就是,我预料,幻境已经彻底消失,如果你们来的时候幻境再起,切记绝不抛下任何一个人。”
陈章点了点头,爽快的答应了,他心里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幻境外的荷池人是何等的凶残,他们的大车里载着的都是人头和手足,就算幻境危险,起码可以留个全尸”
“是,统领尽管放心,只要我们几个尚有一人活着,支援的人马一个不少地给您带回来”
“你们走了,我们怎么办?”
陈天贤弱弱地问陈章,毕竟在他们心里都是戍卫军的人,而面前这个江右只是一个外人,一个外人而已。
这种话中话怎么可能逃地过他的耳朵,心里一阵气愤,他似乎能感受到柳庆不跟上来的无奈与悲凉。
都是一起经历生死的人,怎么就会如此不堪回首?:
“好了,别在这里阴阳怪气的了,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统领!我要和您就在这里,要走都让他们走,我不屑与他们为伍”
那声音虽然稚嫩,却是那么铿锵有力,小小的喉咙里装着满腔热血。
“陈二狗,我还治不了你了,看我今天就当着陈章大哥的面废了你”
说着陈天贤就走上前来,死死得抓住他的衣甲,一副将这个小孩就地正法的样子。
可不就是嘛,懦弱的人往往最讨厌那些比自己坚强的人,更何况那人还是之前自己最看不上的。
就要动手了,陈天贤仗着自己年长一些,老是这样欺负他。
江右看不下去了,一把将他推开:
“你要作甚?有没有把本将放在眼里,这里虽不是中军大帐,但我仍是你的统领。”
陈天贤欺软怕硬躲在陈章身后,嘴里小声念叨着:
“你是个什么东西,一只丧家之犬,若不是我们来到这里你还是一个乡下的匹夫,现在在这里耀武扬威?可笑至极……”
江右恶狠狠地盯着他,再看了一眼陈章,他没有说话,既不肯定,也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