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惨烈,可以说这就是屠戮,因为肴人手里只有鱼叉。
逃的逃、死的死、伤的伤、那些老弱都被带到祭祀台前。
发生的一切居然和多年以前漓塔一诺占卜龟甲的卦象一样,那时的卦象显示将会有一个女人指挥战船夺走他的一切。
起初就是因为这个,他和夫人大吵了一架,甚至杀死了夫人在树林中捡到的女孩。
本以为这场劫难可以避免,龟甲中的另一个卦象又出现了,那就是漓储的战船回攻,后来漓储上位了,部落被打理的仅仅有条。
今天才发现,回攻的战船居然不是肴人自己的战船,这复杂的卦象究竟要把这个命运多舛的部落带向何处?
这侵略者野蛮地毁坏了月亮神的祭祀台,将哀嚎的肴人统统装上了战船,前所未有的胜利,值得他们好好庆祝一翻。
战争从来不是客气的,被俘虏的肴人此刻开始已经不能当做人来看待了,女性被玩弄至死。
男性被用绳子捆起来,在身上划开伤口,然后扔进海里被鲨鱼啃食,船上的荷池人竟以此为乐。这人性,都是伴随着权力演变成这种不堪的样子吗?
相比不堪入目的惨状,荷楚船上的肴人,简直就是天上人间,他们并没有受到虐待。
因为他们是漓晶的父母,和几个隔壁的邻居,他们也曾亲眼看着漓晶长大。
“您是漓晶的父亲吗?”
“你怎么知道?”漓塔一诺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位年轻人,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盘旋着。
“我听漓晶说过,您的后背有一条被猛虎抓伤的痕迹,我们荷池同样敬佩英雄”
“哼哼,不必如此了,昔日的英雄,此刻不也成了你,船上的一条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
“漓晶她还好吗?”母亲总是第一个想起自己的女儿。
“您大可放心,她很好,只是时常挂念您二老。”
漓塔一诺紧张地转过耳朵,他比谁都想知道女儿的下落,只是在家国情怀之间,男人比较看重大义。
“征讨魑魅岛,就是我送给她的聘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样的话居然从这位年轻族长的嘴里说出来。
漓塔一诺背过身去,老泪从他干巴起皱的脸上滑落,千丝万缕的细节在这一刻都被他联想到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