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眼神里都是戒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他一个肴人奴隶怎么能听懂中土的话语?”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二狗老弟,你莫不是错把敌人带回这里了吧?”
二狗没有说话,他看着漓塔一诺,让他自己给这些自认为高高在上的人说明吧。
“禀报各位大人,我是肴人没错,但我与荷池有不共戴天的仇恨,灭族之痛始终在我心头,是我夜不能寐啊!”
众人看着一个位垂垂老人,面面相觑,短暂的眼神交汇里,已经决定了这位老人将无法再回到他的部落。
“随我们来吧,不要有什么不轨的行为,否则你性命难保。”
小辈指指点点的威胁,让他内心有些愤怒,身不由己的处境只好忍住不发:
“各位大人请放心,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可能恩将仇报?我已经从医多年,什么样的一疑难杂症我都遇见过。”
“这样甚好,我们也不想让统领在这里看见鲜血。”
漓塔一诺苦笑地摇了摇头,心想:
“人心呐,它怎么就这样呢?又要求着你,又要数落着你”
江右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呼吸平顺面容安详,并没有什么大病该表现出来的样子。
漓塔一诺内心一阵唏嘘,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他印象中,那个迎月神使吗?这才短短几天啊,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轻轻把着他的脉搏,“咚咚咚咚”的心跳声,把这位老人家吓了一大跳。
所表现出来的竟然是喜脉,没有错,这位在他眼里伟大的迎月神使居然是喜脉,一个男人被把出喜脉来。
漓塔一诺不敢相信,他更不敢说,天底下哪有这么荒唐的事?
他反反复复的把,手上,脖子上,脚上轮流把了一遍,结果居然还是一样的喜脉!
这样的结果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头上的汗也是大颗大颗地往下流,不知道是江右的问题,还是自己老了不中用了。
围在一旁的几个人,也发现了他的神色慌张,右手不自觉的扶在刀柄之上,随时有一刀结果了这位干枯老头的意思。
心里身里双重压力,让漓塔一诺的动作频频出错,围在旁边的几个人也是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