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清了清嗓子,他要做一件非常大胆的事了:
“把箱子打开”
那几个大汉粗暴地开箱子,居然连同盖子都掀翻了。一堆堆黄灿灿,白花花的金银出现在了眼前。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金银,燥热的喉管里不断吞咽着口水。
“这是干什么?又要来一个望梅止渴吗?”
“哪怕随便分一点给我们,都够在王城买好几亩良田了。”
“这些会给我们吗?当了这么多年兵,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啊!”
见台下开始躁动,沈恪望了一眼江左,江左轻轻点头,两人又看向陈天贤,他明白地走到前面,沈恪同时退了下来。
“各位兄弟叔伯,我是天贤,我知道这几年我做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我也知道你们讨厌我。但是今天形势逼人,监军让我做了你们的统领。你们很是不服。不过没有关系,我愿意做一个无名小卒同兄弟们一起拼杀。”他声泪俱下,台下有不认识他的人,甚至已经开始表示衷心了。
就算不看他陈天贤的面子,也要看监军的面子,更要看那几箱金银的面子。
“兄弟们,荷池僭越,王气受损。所以我们才千里迢迢来到这里,陈章大哥死了。很多人也回不去了。看看你们身边一同来的亲人吧!现在能携手团圆的还有几个?”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军营中本不该有眼泪的,但是这一刻对家乡,对亲人的思念已经控制不住了。
“今日我在此立誓,不破荷池,衣甲不卸。”
台下的依然没有回应,人家同样看不上这个人。即使他说的再怎么正气凛然,还是不为所动。
尴尬得只想找一个裂缝钻进去,他无奈地回过头来,看着沈恪,又看了看江左。
两人摆摆手,仿佛在说:
“这是你的军队,这是你的人马,我们帮不了你,这是你作为统领的第一步,以后的路更难走,我们同样帮不了你。”
陈天贤再次憋了一口气,这样的无奈,他必须忍受:
“若天贤之名令众位弟兄不能信服,今日我便当着众兄弟之面,辞去这统领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