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中真是钦佩这个青年人气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你知道荷落阿知是荷池第一罪人吗?此去九死一生,你大好年华,何必同我一起陪葬呢?”
“哈哈哈,您一把年纪都不畏惧生死,我一孩童,又何必惜命?”
“哎,话可不能这样说,我留下来有两大心愿,一是替你治病,二才是替荷落阿知收尸。你总不能,让我得一样,丢一样吧!”
“好了爷爷,我陪您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再说了,我们不一定就是去赴死!趁着天色还早,我们快些赶路吧,我观天色,前面或许还有一场大雪等着我们呢!”
江北安没有再说什么,这个江道华看上的继承人,果然是少有的仁义之辈,只可惜坐在统领位置上的是那位狡诈之徒。
一老一少上路了,前方都是未知,王朝的人很少涉足于这片土地,对这边的风土人情知之甚少。
穿过树林,过高山,前几日两军大战的战场,历历在目,许多甲衣器械都还是崭新如初的。
越往里走就越冷了,江右说得没错,天很快就下起了雪,更要命的是,这里居然还是没有人烟。
雪越来越大,这一幕似曾相识,天罚之前的落河城,也曾经被这样的大雪覆盖过。
终于他们俩迷失在了白茫茫的大雪之中,眼看天色慢慢沉了下来,他们不得不找一个背风的地方停下来歇一歇。
可是这里被大雪覆盖,找不到生火的柴火,他们只能等,等天亮再做打算。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右才从朦朦胧胧中苏醒过来,叮咚叮咚的滴水之声吵醒了他,鸟儿地鸣叫之声也是那么亲切。
树梢上居然还挂了半点绿色,这里会不会也是一个幻境,哪有一夜之间就春暖花开地怪事。
时间当然没有变,这是因为他俩这一睡就是一个冬天,江右是神体,但是江北安可不是。
“爷爷!快醒醒!您这是怎么了?”这次没有奇迹,江北安已经死了,而且死了很久很久。
江右安葬好了他,依然向北而走!
“站住!”一小队荷池的巡逻兵叫住了他。
江右缓缓停下,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这几个人在他面前犹如蝼蚁。
“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偷拿死者的衣物?”
本来都想动手了,听到这话江右有些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