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这里呢?该给的机会我也给了,现在该是你们认罪的时候了?”世子的口气假装不耐烦。
“老臣何罪?”
何彪还是那么坚挺,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沈恪的罪行可是伐尽南山之竹也无法写完。
“老将军,我是什么时候得罪过您?你今天非要置我于死地?”
何彪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心中的怒火蹭一下就上来了,联想起沈恪杀妻灭子,更是怒不可遏:
“世子啊!就是这个人,杀妻以讨好赤王后那个妖妃,然后陷害陈荣。还有就是他明明只打败了荷池的一位长老,却说是大败荷池首领,您可知道这样一来后果,后果……”他已经疼地没有力气再说下去了。
“后果就是,荷池知道王朝的脆弱不出三年五载的,荷池一定会率兵南进,到时候我们该如何是好?”柳萧补充道。
沈恪立刻就跪了下来,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赢定了。这几句话太过敏感了,一下子把很多人都牵扯在其中,如果处理不好,朝堂都有可能动荡不安。
首先自己杀妻这事对于他来说,备受良心折磨,但是对自己所产生的危害仅此而已。
只不过直接将陷害陈荣的秘密说出来,公然对抗赤王后这可就了不得了。
要知道王朝的天下五军,现在只有王城戍卫军近在咫尺,这支军队可是尽在王后之手。
且不说暧昧不定的张喜,就连晨曦的手下,也未必都听从他的,更何况还有大部分人都是直接听命于赤王后的。
这两个老家伙唯一可以指望的,就只有城墙下陈天贤刚刚带回来的那七八千人,而且还要希望他们突然疯掉,愿意同他两共同进退。
想想这些,这两个人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们必死无疑,连世子都无能为力。
“世子啊!这样的罪名沈恪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万万不敢啊!您请派人去查……”
“陈天贤就在城外,召他一问便知”何彪好像缓过神来了。
“好!今天就要查个水落石出,传陈天贤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