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好贤弟,平日你看上去,聪明绝顶的,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戍卫军出征在外,但是陈统领已经于昨晚被召回,如此临阵换将的做法,可不就是要大举问罪吗?”
“当真如此?哎呀……我怎么敢拿自己的前途未来和你说笑?听我的我们一起逃,去投奔熊廷国相”
说着刘通转身就跑了,沈恪也是着急忙慌地收拾起来,但是收着收着,书生气就上来了。
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索性再次把被子拉开,直接躺了上去,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现在要是走了,别人会怎么看自己,唯利是图吗?狗都不嫌弃家穷,何况自己呢?这样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事情,我沈恪不好做出来。
见沈恪迟迟没有出来,刘通更是着急了,他猛的推门而入,沈恪居然还在睡觉,那叫一个着急:
“哎呀,沈老弟,沈兄,沈大爷,您这是哪一出?刀都已经架在脖子上了,您还睡得下去吗?”
沈恪不慌不忙的起身,他轻轻扫着刘通身上的雪。
看他这个样子,刘通更是着急了,话语中还带着一些怒气:
“你倒是动起来啊!和书生一起行动,怎么会这么难?”说着他自顾自的转身为沈恪收拾起来。
沈恪倒好,自己坐了上去,阻止刘通的动作:
“刘兄,听我一句劝,我们现在不能走。”
“为何?”刘通不耐烦地抬起了头,他更着急,要知道多在这里呆一个时辰就会有多三个时辰的危险。
“现在正是陈家受难之时,也不能这么说,对错还未可知。总之目前正是时局微妙之时,你我若是在这种时候选择逃走,天下人会怎么看我们?丧家之犬就会有人欺凌,但我们家还在,嫌弃家穷而跑的狗谁还会赏我们一口饭吃?”
刘通愣住了,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有点被指桑骂槐的感觉:
“沈老弟,话虽如此,但是你我若是都死在了这里,陈家的恩情后世还会有谁记得?如果我等侥幸逃了出去,以后再行报恩,那不是千古佳话吗?”
“刘兄,你听我说,现在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那一步。的确此时此刻我们确实会有被牵连的危险,但是我们的机遇也来了啊!如果我们可以联手帮助陈家躲过这次危机,我们还愁在朝中没有立足之地吗?”
“哈哈哈,沈老弟呀!这不是赌桌,更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输光了钱财还有一条命,玩过家家还可以从头再来。现在留下来无疑是在赌命啊,输了人头可就没有了啊?你可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糊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