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的书发了出去,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大王看着奏书,心头很不是滋味,他是天下的王,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的告诉了府衙,囚沈恪。
但是府衙奏上来的的确是(杀沈恪,天下乱) 这都是哪里跟哪里?
“你去……再去给寡人问问,若是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的府衙就别做了,人也别做了。”
很快宦官就把大王的意思传了回来,府衙无奈摇头:
“微臣哪里敢有违拗之意,都是那个沈恪教我的,他只说若是有人求见,只管领到他的那里去。”
宦官一脸苦笑,他已经猜到了会是这样,但是他又不愿意去看那个人:
“哎……那是一根锋利的刺头,很轻松就能刺破大王的心呐,让他过来吧!”
久违的天日,再次刺进沈恪的眼底,他的皮肤有些发白,眼球泛着饥渴的黄色。
“多日不见,帝师受苦了!”宦官作揖,他心里很清楚,这个人只是暂时的落魄。
沈恪抬头,黄色眼球中,黑色的瞳孔又深又长,就像要消失了一般。
“哦,哎呀,这是什么风竟然把您给吹到这里来了,失敬失敬。”
“哎,帝师客气了,小人公务在身没能探望,还请恕罪。”
二人寒暄,府衙却只能站立在一旁,不敢多动一下,不敢多发一言。
“大王要杀沈恪吗?” 他冷不丁地问。
“哈哈哈,大王是天下的大王,他若是想杀你,降一道召命即可。” 宦官赶紧安慰他。
“那大王要赦沈恪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哎,天下臣民,皆是大王的臣民,人命关天,大王怎么好偏袒您?” 宦官深吸一口气,这个家伙难缠,真怕一下子露了什么马脚。
沈恪默然,既然不赦不杀,那就是囚了,原来张达当初对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我来时听府衙说起,您向她建议发出三道奏书,一放,二杀,都是天下乱,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沈恪脸上已经没有半分颜色了,以区区一人之力,如何能对抗一国之君。
“哈哈,这是我为了活命,病急乱投医所说,当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