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请进了内堂,菜还没有来,酒就先上来了:
“来来来,满饮此杯,以尽我地主之谊”
那熊府的随从也不客气,就坐在段锦旁边,一杯酒下肚他只觉得天旋转地转的,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这是何人?统领为何如此忌惮?” 府衙不解地问。
“他是熊廷的奴隶,倒不是忌惮,只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能让他知道” 段锦心中恨不得将这个人碎尸万段,但又不得不压制怒火。
“先前痛打张大人乃是不得已而为之,请大人恕罪!” 师爷赶紧赔罪。
“诶,所谓不打不相识,不足挂齿” 他倒是替别人慷慨了。
“当今局势乃是一强对两弱,您与熊廷如此的猜忌,恐怕难成大事?” 府衙有些担心。
“哈哈,我与熊廷本来就不是一伙的,府衙试想,如果一强倒下两弱并起,我又不在朝中,最后的结局岂不成了,驱狼引虎?” 他们彼此心照不宣,似乎已经默认推倒陈荣是当前第一要务。
“再来说说你,你与他师生一场这又是为何?就不怕天下人说你不忠不义吗?” 段锦小心地问。
“哎,段统领啊!世人都只知道陈荣与我家大人是师生,但是有谁知道他是如何待我家大人的?
前者我家大人与陈家小姐情投意合,他嫌弃府衙出身卑微,遂将陈小姐许配给了西垂大夫,再后来西垂谋反,又将小姐许给沈恪,硬生生要拆散了他们啊!
再后来沈恪一案,他为了避嫌自保,从来没有明示过他的意图,更是将我们丢在刀山火海,不管不顾,这样的老师,有何恩情可讲?
没错这府衙之位,确实是他陈荣一手扶持,但是近十年不上不下,都是拜他所赐,多少同行耻笑呀” 师爷替府衙说出了他的心声,这些事情还是别人说的好。
“啧啧,怪段锦孤陋寡闻了,原来你们之间还有这等恩怨?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选择了我而不是,熊廷、江道华?” 段锦再问。
“熊家是多年的老树,在朝中的根基错综复杂,他们怎么会看得起我们?江家路途太远,而且那个江道华更是大王的亲信,怎么敢依靠?” 府衙回答道。
“没错,他们狡诈不似统领这般光明磊落” 师爷赶紧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