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医生上好药,沈珩抢过江叙白的遮阳伞,牵起元慕,大步离去。
江叙白挪到纪谨南的伞下,悄声笑说,“沈哥真的沦陷了。”
纪谨南不置可否。
秦煜搬出一大箱矿泉水,“过来啊,沈哥和元慕呢?”
周盛文回话,“小慕被虫咬了,沈哥先送他回去洗澡擦药。”
“哦,这破果园是多虫子,忘记让你们裹严实了,那你们来喝水吧,我让黑心肝过来发工钱。”
秦煜把水放下,又跑回去,“聂东洵,给钱!”
聂东洵拿着手机,从小平房出来,站直身巨高巨大一个,无袖黑T恤,到膝短裤,露出的小腿和手臂肌肉比健身的周盛文还要健硕,看上去更不好惹。
只到他胸前的秦煜是一点没被唬住,仰着头气势汹汹地摊开手,“我们六个人,一人二百,一共一千二,给钱!”
聂东洵微微低头,嗤笑,“干两个小时的活,剪坏我十几棵树,还想要两百?当初你们节目组跟我商量,是一天200,你现在当我是冤大头,很好宰是吗?”
秦煜瞪他一分钟,上手去掏他裤兜,掏出一个黑色旧钱包,打开,抽出五张百元大钞和十几块的零钱,又把钱包塞回去,翻了个白眼,冷哼转身,“黑心肝!”
聂东洵面无表情,凉寒的目光射向直播中的摄像机,“你们就这样纵容这人抢劫的?”
林青头都疼了,站在镜头后用板子写了一行字道歉:不好意思,我们会赔偿你的一切损失。
聂东洵瞥过一圈人,视线落到秦煜身上,淡漠开口,“今天过后,别再过来祸害我的果园了,否则我放狗了。”
秦煜忽视得彻底,挽上江叙白的胳膊,“我就说他贼黑,工钱都不愿意结清,走吧,我们回去。”
江叙白瞅了瞅白长一身腱子肉的老板,又转头看秦煜,“你才是那个恶霸吧?”
“嗯?白白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明明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心机绿茶。”
“…………”看来你对自己的认知并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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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珩带着元慕回到小屋,给他喝了两杯水,“上去洗澡,再擦药,别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