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诗曰: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此诗怡情,是为男欢女爱时,爱欲浓厚之表达。
世间万物,唯有人类将情感领悟到了一种超脱道法的境界。也就是说,人能通万法,也未必能把情感看透。
情与爱,不但不是人能悟透控制,甚至连任何一部道法都没有涉猎其中。更有甚者,许多道法需要摒弃情爱才能修行。可见这情爱之玄妙,已超脱道法,是为不可知的境界。
“从何说起呢。”欧阳海喝下一口烈酒,眼睛望着窗外,思绪似乎飘回到几十年前。
“还是从五十多年前,我第一次出山开始说起吧。”
“那是大周永和三十年,三月十五,我和师兄奉命下山,路过宁州钱塘山…”欧阳海半仰着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大周女帝自七十一年前登基,改年号为永和元年,五十年后改年号为永隆。如今是永隆二十一年,而永和三十年已是五十一年前。
三月十五日,宁州,钱塘山下,江宁郡。
两个魁梧英俊的青年骑着高头骏马在南城主街上疾驰,两人眉头紧皱,透亮的双目紧盯前方,手中的马鞭不停地挥舞着。
主街宽大,中间本就是车马行驶的干道,街上虽说热闹非凡,人群熙熙攘攘,但两匹骏马在中间干道上仍然畅通无阻,如离弦之箭般从南往北狂奔。
“师兄,那西山一窟鬼还在艳春楼,咱们现在赶过去,正好一锅端了。”左边的青年浓眉大眼,英俊不凡,右边的青年气质儒雅,也是剑眉星目。
“师父让咱们联合江宁府衙一起抓他们,咱们还是先去江宁府衙一趟,让江宁郡守多派人手跟我们一同去艳春楼。”右边的青年说道。
“师兄,这西山一窟鬼狡猾无比,如果咱们先去江宁府衙耽搁半天,被他们从艳春楼溜了,岂不是更难找了。咱们追了他们十天,方找到他们,这次万万不能再让他们跑了。”左边的青年说道。
“可是……”右边的青年有些犹豫。
“不要可是了,师兄,听我的,咱们现在直奔艳春楼,把这群西山鬼抓住之后再押去江宁府衙不迟。”左边青年说道。
“行吧。”右边的青年沉吟片刻,说道。
驾驾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