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商是什么命啊!儿时有个宫流商那样的爹,少时被徵公子打下风川崖,好不容易回到宫门又遇到了异化之人。”
“你可别在这儿添堵了。”月公子拿着扇子指着他说道,“她若真能醒过来,我是不会再同意她回宫门了!”
雪重子将锦盒放到月长老手边的矮桌上,“寒冰池里能摘的雪莲都在这儿了。”他回头看一眼躺在榻上的我,“她要是醒过来,我定要让她带我去旧尘山谷好好玩一趟才行。”
“听说无锋知晓冷商的事后又在江湖掀起一番杀戮,罹难的很多门派都与宫门往来密切,他们这分明是在示威!”花公子看着我毫无生气的脸蹙眉道,“姐,你可一定要醒过来,和角公子好好教训一下他们才是!”
“就是!”雪公子附和一声,他双手合十按在眉心,“苍天保佑,老天开眼啊,可千万要让冷商醒过来!换我十年不吃蜜饯都成!”
月长老叹息一声,“她只要能醒过来,我愿把这辈子的气运都赌在这邪术上。”
“还有我的。”雪重子垂下唇角,心里难过不已。
花公子看了看他们犹豫道,“我这个人一向运气不好……”
“闭嘴!”另三人异口同声道。
徵宫正殿,宫远徵坐在落雨的廊下,极致的痛苦和绝望后他的眼神变得死寂而空洞,丝绒里衣上不断有泪滴滑落,指尖抚着那条原系在我腕间的花绳。
宫尚角将披肩落在他肩头,默默坐下身。
雨势徐急徐缓,湿润的雾气裹挟冷雨落在掌心,天色渐渐昏暗。
“远徵,倘若真的熬不下去……”半晌宫尚角似鼓足勇气才开了口,可话刚说一半却压不住喉间的哽咽。
宫远徵眸中只有萧瑟的寒雨和院子里浣洗一新的昙花枝叶,“哥,无锋最近又在江湖掀起杀戮,宫门安危不稳,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