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宫远徵抬眸,眼泪一颗颗掉落,仿佛滴滴都砸在心口。
“你是怎么忍心一次又一次地丢下我的?”
“是怎么忍心说出愿意为我的娶亲之仪执礼的?”
他说得很慢,一字一句模糊在哽咽的嗓音下,指尖轻轻抚在我腰后,将距离又拉近几分。
我们将自己心里的痛处袒露出来,不过是想替代一句“我好想你”。
微凉的呼吸落在鬓边,他轻轻抽泣道,“你真的以为我可以熬过去吗?”
那些夜里破碎的呓语,心无处停泊的悲梦,往事流转,此生难舍。
微微抬头时双眸相对,我犹豫一瞬后用轻柔的吻替代了回答。
但一吻即离,许是想起了夜探巽风殿那晚被我拒绝的吻,我从他幽深的眸光中捕捉到了隐忍的愠怒。
宫远徵不忍心躲开,但也没有回应,只是紧紧盯着我的下唇,悄悄收紧腰后的手。
气息近在咫尺,喉结在我余光中滚动了一下,须臾他偏头吻向我耳后发烫的肌肤和下颏尚未消失的泪痕。
温软有意无意地划过颈间,清冽的药香缠绕在唇齿之间。
细白指尖从下巴缓缓上移,摩挲至唇角。
我心口轻颤,本能地撤身向后躲去,但腰后收紧的手令我退无可退。
“阿徵……”
“还说什么有缘无份吗?”宫远徵嗓音低哑,夹杂着隐忍的威胁。
我强装镇定,心里却早已方寸大乱,“我那是为了……”
他的墨眸添了几分炽热,微凉的薄唇将未尽的言语隐没,宫远徵抚在我腰后的手收紧,身子无声地贴合。
他的唇温暖柔软,却吻得侵略性十足,颇有些失控,相思入骨,分分寸寸地讨要。
呼吸间隙短暂的分离,也全然不容我退开身子。
分别一年,他的理智在思念面前早已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