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徵……”
“嗯?”宫远徵偏头吻了吻我鬓边的碎发,似是安抚,“怎么了?”
“你……今晚能留下来吗?”
他明显一怔,随之吞吞吐吐地说道,“留……留……留下来?”
宫远徵僵直地躺在榻上,牵着我的掌心沁出薄汗,耳边是我均匀的呼吸声。
“阿徵,睡吧。”我轻声说道,似是呓语。
他嘟囔一声,“我怎么睡得着呢……”
宫远徵偏头见我紧闭双眼,抬手抚了抚我的眉心,“你连日来一直被这梦境困扰吗?”
“嗯。”
“怎么不告诉我?”
“医馆那么忙,不过梦魇,没什么。”
实则每次惊醒,我都不敢面对他。
“不过现在好似也无需担心了?”
“为何?”
“我好像找到了这梦魇的解法。”
今晚当他真的出现在眼前时,我竟从未如此希望抱紧他,希望他能听到我的心酸无奈。
宫远徵侧起身子,替我拉了拉被角,“什么解法?”
我也侧过身,盯着他莹润的墨眸,“你就是解法。”
他闻言一怔,双耳迅速升起绯色,片刻抬手探了探我的额头,“该不会染了热病,烧糊涂了吧。”
我拍开他的手,平躺回榻上,“不过只这一次罢了,日后这梦境若再出现,还是难逃一劫。”
他忽而正色,月光遮住了半张脸,半晌徐徐开口道,“那你嫁给我。”
“我已经及冠了。”宫远徵紧盯着我补充道。
我余光偷瞄一眼他红透的脸,“你……你才烧糊涂了呢!”
说着急忙侧过身子背对他,扯住被角掩饰慌张的心跳声。
没想到他竟按住我的肩膀,迫使我平躺回榻上,宫远徵倾身,视线相触,他几欲开口,却始终平复不了错落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