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悄声上前捡起落在地上的信纸,宫紫商也凑了过来。
“信上写了什么,执刃?”月长老心下着急,催促道。
宫子羽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宫远徵的背影,叹了口气道,“信上说当年卓砚安在宫门目睹冷商姐姐在老宫主和瑜夫人遇害前进了徵宫,后来受无锋胁迫进宫门毒杀她是无锋迷惑众人,保全她细作身份而作的戏。”
“卓公子还说他被识破后曾劝冷商姐姐收手,但却被她威胁,胆敢透露,将屠尽卓家满门,默不作声便可保他性命,放他出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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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紫商的鼻尖泛起酸意,眼泪滚落下来,接连不断。
当时我确实因体谅卓砚安受胁迫才铸成大错,向长老院求过情,卓家与孤山派一样,是江湖上少有的一直力挺宫门的帮派,长老院念及旧情,最终也同意放他离开,并昭告江湖所有宫门据点,力保卓家不受无锋侵扰。
卓砚安在信尾说自那之后他一直寝食难安,深感愧对宫门,于是写下此信,愿以死谢罪,望宫门继续保全卓家,不受无锋威胁。
两封密信似乎将我死死钉在了杀人凶手的耻辱柱上。
宫远徵突然冷笑一声,挂着泪的双眸透出心碎的绝望,我抬手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摇了摇头,荒凉的泪珠滑过他的手背。
在外人看来是苍白的否认,而于我们之间是信任的确认。
他手上果然松了几分力道,眼里无声的委屈压得他喘不过气,理智就要被摧毁,“难怪他当时只告知了你。”
“远徵……”也许同是担忧宫远徵信以为真,宫尚角压抑悲楚的嗓音微微嘶哑。
宫远徵的眼神瞬间变回冷硬,如同殿外的暴雨,让人心生怯意,他手上控制着力道,下一刻我被推倒在地,窒息感令我双眼渐渐有些模糊。
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李云祉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我,待我们抬眸时宫远徵的刀尖落在我眉宇之间。
与此同时,没有一瞬犹豫的李云祉立刻抓住了刀身,血流顺着他的手腕滴落在我绯色羽衣的罗裙上。
“宫远徵,即便她杀了瑜夫人和老宫主,自有长老院处决,大殿之上还轮不到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