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若敢动你分毫,我就立刻毒死他。”他说得很慢,咬字清晰,“你知道我向来说到做到。”
“好,我保证。”我眼眸晕开笑意,认真地看着他。
他目光从我抬起的指尖划过,似颇为不满,挑眉问道,“你就用三根手指跟我保证?”
“那你想怎么保证?”
“算了,我反悔了。”他把我的手扯下,“我本就受不了任何男子出现在你身旁!”
我抬手抚上他下颌,葱白指尖摩挲着唇角,倾身在他耳边喃喃道,“你再这样,我可就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这几日无论怎么哄都无用,他显然听不进去,满心都是面首之事。
我指尖微一用力,他看向我,温柔与委屈的目光一触,心跳之快似要溢出胸膛。
唇一覆上,宫远徵搭在膝上的手不自觉收紧。
轻柔的吻似羽毛划过心口,他眼眸微阔,“只能信你一二分吧。”
我耐着性子,心下忍了又忍,再度吻住时加重了力道,指尖在他颈后合拢,明明是温柔抚慰,颈窝却落下一滴温凉。
“再哭我就欺负你了。”我抬手抚上他眼尾。
“三四分。”
我一怔,蓦地被他气笑,“宫远徵,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重重“哼”了声,“姐姐想知道十分是什么样的吗?”
“不想!”我彻底没了耐心,刚起身被他握住手腕。
“那我是不会在和离书上署名的。”
冷静又委屈的声音一传来,我阖了阖眼,心下明白他不过是失去太多,在感情里与我一般没有安全感。
指尖陷入掌心,我内心挣扎不已,静默片刻,偏身吹熄了榻边的烛火。
耳尖渐渐攀上绯色,直至双颊晕开薄红。
借着窗外微弱的月色,宫远徵看清了我的动作。
我在解自己腕间的花绳。
他立刻慌了神,以为我被他惹生气了,抬手揽住我的腰。
身子落入他怀中,宫远徵收紧圈住我的手臂,轻声哄道,“我不闹你了,姐姐。”
“来不及了。”我语气淡淡,已解下自己的花绳。
一片昏暗中,他看不清我脸上的神情,只知道我指尖又抚上了他戴着花绳的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