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徵公子又派人送来了药方,说是从古籍中又寻得一法子,应是能助出云重莲加快生长。”
月长老将匕首放在桌面上,眸中浮现丝丝宽慰,“药方背面,他特意嘱咐我,不许你用血滋养出云重莲。”
宫远徵一向心细,默默做事,从不多言。
他知道我记挂出云重莲,在医馆繁忙之余,一直在寻解决之法。
我缓缓勾起唇角,心想这辈子除了他,应该很难再有人走进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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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宫正殿的台阶上,阿沅嘟着嘴,用树枝在残雪上写着歪歪扭扭的字。
细看才知是“冷”与“远”。
“冷”的两点加上“远”的“元”,再把一点包围在中间便是“沅”。
寓意我和宫远徵要永远守护在他身旁。
“爹爹,娘亲,为何都不来看我了……”阿沅忍不住撇撇嘴,委屈道,“我现在很乖了。”
两名侍女从台阶旁的拐角经过,悄声议论,“你听说了吗?冷夫人养得面首生得极好,还与徵公子有几分相似呢。”
她轻笑道,“这下旁系的妺徵小姐更加眼红了。”
另一名侍女凑近她耳边,“你说冷夫人为何如此,长相相似又怎能比得上咱们徵公子呢?明明徵公子还在议事厅上表明心下从未放下她。”
“我听说冷夫人身患郁疾,她这五年在宫门处处受旁系的为难。”那侍女叹了口气,“身为长老,却谁都能轻贱了去,若不是为了小公子,又何必受这腌臜气。”
“许是憋闷在心中太久,积郁成疾,听说斩杀了作恶多端的李云祉后她就已经撑不住了。”
她们说着不免心疼,“可小公子也可怜,养在角宫这么久了,冷夫人和徵公子都未曾来过。”
其中一人惋惜道,“徵公子或许是一时难以接受,看见小公子难免心伤,但冷夫人已有了新人,该是不会再见那孩子了。”
“小公子要是知道自己已被双亲抛弃,该多难过呀。”
“你们胡说!”阿沅跑下台阶,指着她们,满眼委屈,“我娘亲才不会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