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姑娘的命可握在你手里。”宫唤羽催促道。
余光瞥见月长老快步走过来,我仰头将手里的前尘尽一饮而尽,他指尖握住我手腕时空瓷瓶落地,分崩离析。
如同这么多年的所有分分合合的过往,一切归于尘土。
“冷商……”他低下头,几颗剔透的泪珠从眼眶滚落,月长老最是明白我与宫远徵之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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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的身子跌落在地,她大口喘息着,不断抚着胸口,才让自己稍稍缓过神。
我刚要上前扶起她,被宫唤羽喝止,“别过来。”
“浅浅,过来。” 宫尚角看着她,心口一阵尖锐的刺痛,双眼已微微模糊。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唤上官浅为浅浅。
我知他们该已释去心结。
上官浅撑在地上的手臂还在发抖,拼尽全身气力站起身,踉踉跄跄地向我走来。
双眸对视,我在她眼中捕捉到了清晰的锐利。
身旁的月长老察觉,神情微愣,我用力摇了摇头,装作前尘尽发作,神情恍惚。
身子向后退了半步,还在怔神的月长老下意识抬手揽住我的腰,偏头四目相对,他瞥见了那一抹一闪而过的狠色。
“子羽,该你交换了。”
宫子羽抹去下颌的泪水,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
他抬手伸向云为衫,目光牢牢锁在她身上,“阿云,我说过我是你的丈夫,我必须保护你。”
她肩膀剧烈地抖动,眼光在眼里打转,“公子,不必如此为我。”
宫子羽勉强勾起唇角,“把手给我,阿云。”
山雨欲来,天空如同浓墨,层层迫近,让人十分压抑。
宫唤羽眼底晕开讥讽的笑意,“痴情最是无用。”
就在他的刀口从云为衫变换到宫子羽颈间时,月长老的暗器从袖口飞出,而上官浅的幽冥索准确地射向地上的图纸,牢牢黏住,然后闪电一般收走。
阿沅之前吵着要学的独门秘技,就是这幽冥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