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带着玉佩折返回来,宫远徵正从徵宫大门外走进,入目便是萦风从我手中接过玉佩的场景。
他脚步放缓,眼神深邃而沉静。
如果没记错的话上次萦风在膳房门口给我的拜师礼是艾粄,那是临州的吃食,他心想。
而在临州的风俗中,有情人会互赠玉佩,作为定情之物。
萦风望着我指尖的玉佩,柔白如玉的指尖与玉色融为一体。
微微怔神片刻后他接过了玉佩,指尖轻轻摩挲着,似格外珍惜,“谢谢夫人。”
这玉佩本应在赎下他后归于我,但当时我为他赎身并不是让他做我的面首,于是当面就想将玉佩还于他。
那时候他没接,在他心里这玉佩就是我的,此时不是要回自己的东西,而算是我的赠予。
这是他的私心。
“控鹤院将你的卖身契给了我,但我没交到长老院,带你返回宫门的那夜就在风宫烧毁了。”我轻扬起唇角,语调温和,“日后你就只是萦风,这世上再无檀奴。”
他点点头,垂眸抬手作揖,向我行了一礼。
“你日后若有事,可向宫门在临州的据点递信,他们会交给我。”
“好。”
纤长的眼睫轻颤,温柔的眸子漾着水波,哽咽声让“保重”二字凝在了喉间。
宫远徵已行至他身后不远处,神色淡漠地瞥来一眼,“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
“徵公子。”萦风回身行礼,刚要开口解释,被我打断,“你先回去吧,医馆药房的博古架上有我整理好的医籍,你可按所需取走几本。”
白日在角宫因画像而不欢而散,我此时心里还攒着气。
萦风行礼退下,宫远徵视线从我身上收回,刚要迈步进正殿,我开口拦住了他,“你明晚真的要去万花楼吗?”
他顿了顿,想到刚刚的一幕,眉峰不自觉地凝了下,“姐姐连选亲都不在意,婚书也可以撕毁,还会在意我去不去万花楼?”
“宫家家风严正,你如此会被长老院责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