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喜财家中只有一个年迈的长辈,又是做不了活计,年轻时也没有置办家业,除去喜财你做工得来的四两八,多出来三十五两银子,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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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机关枪的话语,不断的打在喜财的脸上。
根本没有给她 留下喘息思考的机会,看着朗采文面前那一沓厚厚的纸张,几乎是瞬间,面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浸湿了衣衫。
她的声音也开始颤抖。
“我……我……”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仿佛被人捏住了喉咙,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茫然望向俞理,对上那张没有丝毫表情的脸,满腔困惑。
怎么可能会调查得到这些东西呢?
打死她都没想到,俞理居然会做的这么彻底,连自己的流水都被查清的一干二净?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在俞理的面前就像是一个透明人,完全没有丝毫的隐私可言。
甚至产生了一种,俞理在监视她生活的错觉。
”不要急着否认,不仅如此,蔡如让你买的刀具也跟你在器具店里买的不一样......”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呢!”
喜财自然是不可能承认,几乎是在俞理话语说出口的那个瞬间就矢口否认。
“你这就是强词夺理,一切也都只是你的推断,你并不能决定我的生死!”
“我是决定不了你的生死,但现在,在你面前摆着的,都是我拿出来的证据,你要证明你没有说错,也请你拿出相应证据。”
俞理是真的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
虽然醉红尘最后绝对会逆风翻盘,但俞理还是不会去打没有准备的仗。
看着俞理递上来的种种证据,说不惊讶那真的是假的。
毕竟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将这么多的东西都调查的清清楚楚,甚至还能够写的这般简洁明了,一眼就能够看的明白的账本,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这些确实是能够证明你那三十多两银子来路不明,本官也很好奇,你既没有上工很长的时间,家中也没有很能挣钱的长辈,这三十五两银子,是什么来路?”
不过是一个小厮,能在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挣到三十多两银子,若非是用了不正规的手段,那如何也讲不明白、
“那个是我娘年幼时给我留下的银子,只是一直放在家中,也是家中长辈前不久才告诉我,给我这笔银子,让我去买田地的,她说是我母亲的心愿,让我好好生活养家,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
“说不通,你拿不出证据,本官也不能随意相信你的话。”
朗采文却并不吃这一套。
挥挥手,师娘便招呼衙役上前,手中赫然拿着刑具。
一时间,喜财面容骤然苍白无比。
颤抖着声音:“您......是想要屈打成招吗?”
“一般不这样做,但你实在是嘴硬。”
师娘笑了笑,心里还记着仇呢,落在刑具上的目光都带着几分耐人寻味。
喜财本就不是个胆子大的,当初做那些事情不过也只是因为有钱挣,眼见着刑具距离她越来越近,喜财几乎是站直了身子,止不住的往后退。
“大人救命大人!”
声音凄惨。
明明都还没有碰到她一星半点儿呢。
“当然,光是流水账也不够。”
俞理说着,又将视线落在门外。
“我请了当初所有跟醉红尘员工有过交集的,当然,喜财你常去的茶楼掌柜,也在外面,需要见一见吗?”
此言一出,喜财心中那仅剩的一点儿希望都几乎快要破碎掉了。
俞理却没有去看她,继续对朗采文开口。
“人证物证俱在,只待检验成果出来便可以知晓到底是谁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