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星大又看了一眼无意识蜷缩在绿川煦怀里紧闭双眼的病态少年:“但愿如此。”
他让出楼梯口的位置,抬头目送猫眼青年抱着人上楼,看着那人径直拧开少年那间卧室的房门,走进去关上门后好半晌都没再出来。
诸星大又侧头看了看客厅茶几下放着常用药物的抽屉,觉得绿川煦果然没“贴心”到真的要拿药喂服照顾病号。
……也难怪平日里对方和波本走得近,这两个人都是口腹蜜剑的类型。
只不过比起波本只在任务途中的伪装扮演,苏格兰这种性格反而更容易要人性命。
尤其是身边人的性命。
小疯子的年纪毕竟还小,说起来应该是还没成年,也不知道能不能玩得过巧言令色的绿川煦。
诸星大眼神微沉,但楼上白枫丰的房间里的情形却并不如诸星大想的那样。
绿川煦抱人进来以后抬脚就关上了房门以杜绝诸星大的观望,随后大步走到床边,动作轻柔的将怀里的少年给放躺在上面。
白枫丰在此过程中一直紧闭着双眼,只有灼热急促的呼吸,不停拍打在绿川煦伸出试探他脸颊温度的手背上。
“白枫,白枫?”
“唔……”
不清楚这一声是不是少年烧迷糊了的呓语,猫眼青年皱紧眉头,眼神下意识在房间里寻觅。
这栋安全屋里只有一楼有个公用洗手间,但现在诸星大就在下面客厅里待着。
绿川煦可以举手之劳把白枫丰送回房间,顺便借机探查一下少年房间里的东西,却不应该事无巨细的照顾白枫丰,还用心到来回上下几趟,又是拿药又是打湿毛巾。
黑衣组织里没有这么讲究的犯罪分子。
昨天在审讯室里,雪发少年那突如其来的步步紧逼分明是想在琴酒面前出演一场戏,而绿川煦那时也顺水推舟,有意表现出了对白枫丰的戒备和敌意。
这么一算,他此刻更加没有理由要管白枫丰了。
——好在白枫丰房间桌上放着自己单独配备的医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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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川煦走到桌前拎过箱子打开一瞧,药品全面用具齐全,幸好,齐活了。
他把能用上的药都给翻了出来,然后想了想,忽然抖散一长条绷带将其反复折叠几次,把它变成了块简易毛巾。
做完这一连串动作,绿川煦又顺手拿过桌上的杯子——里面还剩大半杯凉水。
他不方便下楼去接温的,眼下只好委屈白枫丰凑合。
猫眼青年重新回到床边,俯身轻声唤道:“白枫?醒醒,先把药吃了,你在发烧。”
“……”
绿川煦提高了点音量:“白枫丰?”
这回面色酡红的少年人给出了反应,从鼻子里哼出半声听着就不好受的含糊音节。
平时这人趾高气昂的见谁怼谁,看着跟谁都不对付似的,这会儿倒终于露出了几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娇气和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