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和泉听他解释了一路,直到走到了宿舍门前才终于颇觉认可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七生秋彦顿时松了口气。
继而听见黑发黑瞳的同期冷不丁问出一句:“主治医生开出的伤势诊断书呢?”
七生秋彦落下半截的心再度提到嗓子眼,但心里又有些果然如此难缠的放松感。
他包扎着绷带的手腕没法弯折,用另一只手虽然也能稍微费点劲做到,但还是不假思索的拍了拍胸前,示意木云和泉自己伸手去取他短衫口袋里的折叠诊断书。
木云和泉自然而然的摸出那打儿纸页,展开以后上下一扫而过,神情总算放松许多。
七生秋彦也跟着放松了心情。
直到他跟在好友身后走进熟悉的宿舍,轻车熟路的倚坐在里面的单人床边,满不在乎的看着木云和泉关上宿舍门,骤感不详的望见对方利落上锁。
然后他听见黑发青年毫无温度的礼貌问询——
“真是奇怪,听说秋彦你被卷入诱拐案受伤以后,我还特意拜托米花医院的那位凉护士替我暗地里多加照看你的情况……”
“可怎么凉护士告诉我的伤势情况,跟你给我的这份诊断书报告描述……相去甚远呢?”
那双黑曜石般的凤眸再度掀起眼皮时沉如深潭漠然冷冽,眼尾的凌厉线条就像是一把反射着寒光的锋刃。
此刻却在窗外阳光的照耀下轻巧弯出一道标准弧度,平静凝视着不知何时后背贴紧冰冷墙面的友人。
“七生前辈。”木云和泉慢条斯理拖长了语调。
“难道你不想跟我介绍一下——这么好用的主治医生到底是哪位吗?”
第二天,酒斐教官收到了七生秋彦申请继续休养伤情的请假信息。
稳重温雅的教官坐在办公椅上没有丝毫迟疑就给对方准了假,然后抬头问面前的凤眼学生。
“七生延长了他的伤假,这事你知道吗?”
黑发青年眨了眨眼睛,平静微笑:“酒斐教官,我不是很清楚呢。”
酒斐严:“……就以你们两个平时合伙违反校规的狐朋狗友程度——”
“算了。”教官大人揉了揉眉心,“让那小子长长记性也好。”
“酒斐教官您说的对。”
“别以为我没在说你!木云和泉你也是!”
木云和泉行云流水接:“酒斐教官您说的都对。”
酒斐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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