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母后，与我何干？”百里龙渊仿若深渊之中的鬼魅修罗，一步步靠近云落，“但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百里龙渊伸了伸手，子宁立刻会意，捡起黑衣人身上的短刀递给自家主子，随即关上了门。

方才主子对那柄弯刀爱不释手的模样他早就看见了，不就是昭阳公主送的嘛。

主子上任的时候，昭阳公主送来的物件多了，恐怕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只有主子还当做宝贝一样，啧啧，还舍不得用！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是不说？”百里龙渊已经再没了耐心。

“你……啊……”唰的一声，利刃闪过，随后又回归于刀鞘，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

百里龙渊仿佛不过就是拔了个刀的功夫，云落便捂着眼睛倒地痛呼，“眼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还有一只呢？不着急，慢慢来……”百里龙渊勾唇一笑，看着云落从指缝中流淌出的鲜红，似是病态一般的靠坐在椅子上欣赏。

犹记得当初，云落被人毒瞎了眼睛，便与欧阳青莲合谋亦是将他毒瞎送来天楚，他终是等到了亲手报仇的这一天。

“你怎么敢？”云落仅剩的另一只眼睛中满是猩红之色，他不敢想象百里龙渊竟会变得如此疯狂。

明明三年前他还是任人宰割的性子，何时便成了罗刹一般……

他靠着桌腿，眼睛的疼痛几乎令他窒息，他不知道百里龙渊到底要做什么？

甚至不敢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