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手里的重病人要么死了,要么家属放弃治疗了,白璐又急又怕。
着急啊,病人太严重了,他根本无能为力。
过去他也是管重病号,但是他是管一个科室的重病号,管10个病人,死3、4个总会能救活6、7个,所以不那么引人注目。
现在是全院的重病人,神内,神外,心血管,呼吸,外伤等科室的病人都把最重的往这里送,其实九死一生就不那么意外了。
情理之中。
应该可以接受。
但是,问题不在于白璐他们的病人死太多,而是秦耕的病人死太少!
难道秦耕的极化液真的这么厉害?
难道秦耕不用止血药对病情更有帮助?
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现在白璐都不敢收治病人了。
他把一个从神经内科转过来的病人交给秦耕管,秦耕检查以后说:“这个病人必须做血肿穿刺!”
“不行!医院担不起这个责任!”白璐不同意。
秦耕愤怒地说:“这不是责任不责任的问题,不穿刺,必死无疑,颅内压这么高,开颅也行!”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开颅减压。
但是,复杂很多,要做两次手术,一次是去骨瓣,一次是修补术。这种方法在大医院也是常常使用的。
“开颅,家属已经否了,不同意。”白璐说。
“那就动员血肿穿刺吧。”秦耕说。
“不行,这个技术没有理论依据,就算你现在搞科研,你也没有可信的定位办法,所以,别说医院同意,就是我这关也通过不了。”
白璐绝对不敢冒这个险。
他知道风险有多大。
关键是没有定位引导,所以就没有做穿刺的理论基础。
病人死了!
秦耕手里死了第一例病人。
空出的床位又收了一个病人,这个病人看起来不是太重,白璐收在他自己手里,一个病人都没有说不过去。
秦耕不存在有任何想法,能安安静静看病就好。
因为秦耕知道,时间站在他这边。
这一天,秦耕的病历还没写完,上晚夜班的王鑫富来接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