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高兴道:“那好!我此次孤注一掷,将仅剩的全部家当,都用来购买货物,准备北上前往蒙古草原贩卖。正缺一个帮忙管账的先生,如果张公子不嫌委屈,不妨先屈就。待到货物交易完成,我可以奉上白银五百两,作为酬劳。”
“当然了!公子的家传宝贝,或许在中原地带价值不过千两,但若是送到蒙古草原,换得一些蒙古宝马回来,转手之间就能换取诺大的身家。”
张子鸣闻言,瞬间就愣住了。
虽然楚河这话说的他也是热血澎湃的,但是总感觉这事情似乎有点不对。
事情当然不对了!
他被楚河套路了嘛!
仔细想想,楚河这一套,不就是后世的许多老板,忽悠员工那一套么!
嘴上说的亲热,一幅把员工当自家亲兄弟,恨不得为员工流血流泪又拼命的架势。实则正好相反,先用‘情义’诓住,然后再反过来以情义为绳索,空画的大饼为诱饵,拉着员工为老板,流血流泪又卖命。
“这只怕不妥吧!小生过往虽然并不醉心科举,但是如今家道中落,却也要做些打算,若是有商贾之事。”张子鸣说的委婉,但是意思很明确。
所谓‘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是最低的,张子鸣日后若想走科举这条路,就万万不能行商,操持此等贱业。
楚河却道:“张公子若是为此事担忧,则大可不必。公子入我商队,还是以游学、见识的名义跟随,具体的商贾之事,也用不着公子操劳。当然了,倘若公子真的觉得不便,那我也就唯有冒着被公子猜疑的风险,拿着公子的传家宝,一同带到北方草原上去,给公子换回万两之资。也算是不枉你我相交一场。”
张子鸣闻言,顿时被躁的脸都红了,便急忙说道:“没有的事!既然贾兄看得起小生,那小生接下来就叨扰了。待小生回家,告别了父母,便来府上帮忙。”
楚河闻言,也不客气,大喜道:“那再好不过!”
说罢,又从袖子里掏出十两银子递给张子鸣道:“君子有通财之义,张公子如今家中困顿,自己苦点没关系,万万不可苦了老父母,落得不孝的名声,日后若有凌云之志,这便是污点。这点银两虽然不多,但也是做朋友的一点心意,还请拿回家去,购买米面,安顿父母,也好无有后顾之忧的随我出去,谋取这一趟富贵。”
张子鸣原本因为楚河的言语相逼,生出的一些小小的不满,顿时便烟消云散。
反而更加感激楚河,甚至觉得,今后一段时间,必须尽心尽力的为楚河工作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