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商人们几乎都疯了。
每到下一个地点,从中原带来的商品价格就玩上翻一翻,即便如此依旧有供不应求的趋势。
现在的商队,不像是商队,反而看起来像是一个不断移动的畸形部落。
数百人,却引着庞大的羊群、牛群、马群。
许多手中货物已经销干净的小商人,便开始三番五次的向楚河建议‘返回’,不要再继续往前走了。
甚至有那么几个,暗中许诺给威远镖局的镖师们好处,让镖师们护送他们回去。至于楚河,他要继续往前走,那就将他抛下算了。
大伙没必要跟着他往前走,冒大风险。
虽然一路行来,大多数的部落都算友好、好客,但是打坏主意的也有不少。
这让已经发了财的商人们都很不安。
“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我不知道阁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我不能拿手下的弟兄性命不当回事。走到这里,阁下如果只是来行商,卖了货物,带着牛羊马匹回到中原,便有近百倍的利润。不可能还有更好的价格。”傅青博再一次找到了楚河,提出了意见。
他是硬着头皮来的。
却又不得不来。
楚河斜眼看了看傅青博,他此刻坐在车厢里,躺在一堆毛茸茸的羊皮褥子上,闻言便懒洋洋道:“继续往前走!不到北海,不回头。”
到了这里,楚河也不再隐瞒真正的目的地。如果最初他就和镖局说要去北海,只怕没有一个镖局敢接这单生意。
“北海!你要去北海?那就是要穿过整个蒙古大草原。这不可能!太危险了。现在我们遇到的这些蒙古人,都是知道些道理的,有商队来一趟大草原不容易,他们相互克制,即便是觊觎我们的财富,也不愿动手。但若是继续深入,那里生存着最野蛮、原始的部落,他们可不会和我们讲什么道理。”傅青博几乎是跳着脚喊道。
若不是楚河之前那一手吓住了他,他此刻就真恨不得一掌劈了楚河,然后夺了楚河的财产,直接率着商队回去。
镖局的名声是重要。
但是楚河现在拥有的财富,真的令他眼红,已经足以让人罔顾一切。
楚河却忽然开口说道:“气走有虚,中鼎实发,内外交崮,运血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