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道:“证据自然有!”
说罢便陈列出一堆证据。
比如从那位赵大人府上找到的书信,比如一些曾经与黄奴有过沟通的人族供词。
尽管颜魉曾经清扫过了一遍,依旧还是留下了一些未曾察觉的痕迹。
楚河能将这些都找出来,也是本事。
看到楚河列出的这些证据,颜魉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君上!这些证据,都可以伪造,模仿笔迹本不是难事。而那些人族卑贱,易为利益蛊惑,用人族的证词,来控告一位高贵的人魔贵族,这本就是无稽之谈。”
接着颜魉扫了楚河一眼,倒打一耙道:“楚大人煞费苦心,就为了污蔑臣,却不知是何居心。臣恳请君上,任用长老院,对楚大人进行彻查。黄奴逃走一事,却有蹊跷,或许有人从中作梗,暗施诡计也说不定。”
“区区几封书信,几个人族人证,确实不足为凭证。楚河,你还有什么话说?”永夜魔君闻言点了点头,扭头又对楚河质问道。
永夜魔君这态度,倒是令不少人感到吃惊。
在许多人眼里,楚河只是傀儡,想要对颜家动手的,无疑就是这位永夜魔君。
眼下这些证据虽然不足够,但若是永夜魔君支持,确实也能与颜家争辩一番,逼迫颜家做一些让步。
但是永夜魔君竟然就这样轻易的略过了。
如此这般,便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永夜魔君,已经暗中与颜家达成了协议,放弃了楚河,此事就此罢手。
要么就是永夜魔君还掌握了某些极为致命的证据,足以将罪名钉死。
故而才会轻描淡写的放过眼前这些细小的胜利。
颜魉心中清楚,永夜魔君并未给过与颜家和解的任何明示或者暗示,那岂不正表示,是后一种可能?
想到此处,颜魉微微有些发慌。
“不!应该不会!除非死去的夏冬吉、魏喜平他们站出来指认我,否则的话,没有什么证据能够真的动摇我们颜家。他们应该只是在故布疑阵,因为手里没有了底牌,所以诈我一诈。这个时候,我必须镇定,不可落入圈套。”颜魉心道。
楚河却像是读懂了颜魉的心思,扭头却对颜魉说道:“君上当面,你我同殿为臣。刺杀之事,大可当做子虚乌有。但是黄奴事关社稷江山,若是颜兄弟有处置不当之处,且尽管认了。再恳请君上从轻发落也就是了,也免得将整个颜家都拖进来,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