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竟行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在她喊出第一声渠凤池名字的时候,他就再也没有办法向前一步。
她是个性情内敛的人,哪怕是大喜大悲大怒,都甚少把情绪带在脸上。
就像她生气时一样,看着也软软的甚是好欺负一丁点都不让人怕。
就像她高兴时一样,也会笑,也会眼睛亮闪闪的,却甚少让人听到她好听的笑声。
就像她哭泣时一样,眼泪总是无声的往下淌,一双大眼委屈的看着你,要你自个儿不争气的就心软下来reads();。
她待他也是这般,像是平静流淌的溪水,永远都是那样安静温柔。
他以为她永远都是如此,对这世上任何人都是如此。
所以,他其实甚少在意这些,虽然有很多时候,他希望她偶尔也能像火一样,来热烈的回应他的感情,可是,那也只是他的一丁点奢望。
有些人天性如此,总不能要她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一般。
可今日看到她这般失控模样,看到她那样哭着喊另一个男人的名字,看到她也会有这样情绪失控,为一个人濒临崩溃的一刻,他好似忽然顿悟了,不,他是终于相信了。
终于,不用再骗自己了。
不用骗自己,她实则是喜欢他的,她的心里是有他的,她只是太内敛,不爱表达,他不该逼她……
她待他,与待身边的人一样,不,甚至连她身边的朋友都比不上,他又从哪里来的信心,她聂掌珠的心中有他呢。
傅竟行缓缓笑了一声,又笑了一声,他目光钉在她的身子上,却一步一步向后退。
他退到台阶处,看到她跌撞着向一个模糊的身影扑过去,看到她伏在泥地上,不停的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渠凤池,渠凤池。
字字含泪,字字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