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过无数次,想的心都疼的麻木了,她去香港的时候,他以为他这辈子已经完了,可她,竟然一个人悄悄在加州生下了他们的宝贝……
如果他见到她,他一定要抓着她狠狠的揍一顿,她怎么敢,她怎么就忍心,把他蒙在鼓中这么多年撄!
这是凌晨三点。
曾在傅竟行身边十几年,曾是他最信赖下属的那个人,却在那岑寂黑暗之中,被抛尸江中……
这世上从此再无这个人,也再不会有人提起这个名字。
就连被他护了那么多年的那个女人,大约也不会因他的死,落下一滴眼泪偿。
因为那一刻,他鲜血淋漓被丢入江中的时候,林家的大宅里,那个装潢富丽堂皇的卧室里,江露云正披散着长长的卷发,不着寸缕的骑在一个老迈垂垂的男人身上。
她妩媚的低吟着,纤细的腰上上下下的摇动,暗光浮动的房间里,春色盎然。
可没有人知道,从声音到表情,再到最后那欲生欲死的癫狂反应,不过都是她演的一场戏而已。
林老爷子毕竟已经年过六十,他们这样的人物,年轻时风.流债欠的多了,到老了想要再寻欢作乐,大多只得依靠药物。
但他却又是惜命的,只偶尔用上一两次而已,他以为是美人儿让他的身体重获了新生,毕竟,看着江露云这样沉醉的样子,男人的自尊心才会得到大大的满足。
她喘息着从林老爷子的身上滚下来,男人松松垮垮的皮肉挨着她,仿佛一股死亡的腐朽气息,扑鼻而来。
江露云忍住几欲作呕的冲动,娇媚的将脸偎入男人的怀中:“云儿刚才都要死了……”
林老爷子抱着这样一身皮肉光滑紧致的年轻女人,又听着她这般在自己耳边说,腾时胸中就升起了豪情壮志:“我的心肝肉儿……你给我含一含,咱们再来一次……”
江露云几不可见的皱皱眉,却羞赧嗔笑一声推着他撒娇:“……人家都不行了!”
水蛇一样的身体柔软的贴着男人松垮枯皱的皮肤缓缓滑下去,江露云撩开头发,对男人妩媚一笑,缓缓低下了头去……
此时的意大利。
古色古香的中式宅院里,一大片一大片都种着兰花,夜风送来馥郁的花香,让人沉醉,可却时不时的会有女人哭喊的声音断续传来,将这美好的夜色打破。
大的惊人的那一张漆黑大床上,却有一个被绳索绑着的年轻少女。
她浑身上下没有一片布料,那绳结又打的古怪,将她身体最诱人的那几处,尽数凸显出来,似是邀着对面的男人来品尝一口。
散乱的黑发之间,露出一张尖尖的小脸,那小脸上却生着一双倔强至极的眼瞳。
她叫卫梵音,在中国的孤儿院长大,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没有,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