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灯,施婳转身关门,再回过身却惊的一声尖叫,旋即却又死死捂住了嘴。
施敬书安然坐在她的床上,静静看着她,薄唇间噙了一丝笑,金丝镜片后那一双寒凉的瞳仁就瞧着她,让人遍体生寒。
施婳怔然的靠在门背上,心脏擂鼓一样的跳动起来,口中喃了一声;“哥……”
施敬书眉毛挑了挑,抬手拍了拍身边的床榻:“婳婳,过来。”
施婳摇头:“哥哥我们说好了的,你答应过我的……”
施敬书眸中含了凉凉的笑:“妹妹你怕什么呢,我如今重伤未愈,又能做什么?不过是做哥哥的想念妹妹了,想要如从前一样和妹妹亲近亲近而已。”
施婳却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抖:“哥哥……这样不对,嫂子若是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施敬书敛了唇角的笑:“妹妹,是你回来招惹的我,我不碰你,已经算是仁慈,可你连这一点要求都不预备答应哥哥,那么我可不敢保证温荀下一次再来香港能不能全身而退了……”
“除了威胁我,逼迫我,哥哥还能做什么?”
“只要妹妹能听话,我不在乎用什么手段。”
施婳缓缓一笑:“好啊,反正这身子你早就糟践过了,我又何必惺惺作态故作矫情。”
“妹妹这性子我真是喜欢。”
施婳没有理他,直接去了浴室。
关了灯,只有一室的月光,安静而又圆满,施敬书自后揽着她细细的腰,脸压在她的肩窝那里,果然不曾再有逾距的动作。
施婳浑浑噩噩快要睡着的时候,忽听得施敬书在她耳边低喃了一句:“这一次,是我的幻觉,还是现实……”
她微微颤栗了一下,他的手臂却将她箍的更紧,施婳觉得眼窝里热的发涨,她咬紧了牙关,不肯让自己发出声音,也不愿睁开眼。
不知多久,背后他的呼吸声平顺了下来,施婳却并不知,沉迷于致幻剂之后,他实则从未曾好生睡过一觉,最极致的满足之后,带来的只是无穷无尽的空虚和悔恨,神经被折磨,摧毁,再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