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该问还得问,毕竟这是曾总的地盘,不仅是居住地,还是办公地。
但不打招呼就登门,要么是愣头青,要么是交好的朋友。
得知是王靖芠,当着齐姐的面,曾莉也并没说什么,只是眼含深意地瞧着自家老公。
杨灵越却是坦然地很。
“齐姐,领她到茶室。”
......
等再见到王靖芠,首先看到的便是双眼里藏不住的疲惫,下面看不到,人家戴着口罩。
洒脱?
只是标签罢了,一个自觉罪孽深重的人怎么能真正洒脱的起来?
杨灵越示意她坐下后,便说:“你不该来我这儿,我安慰不了你什么。”
王靖芠摘下口罩,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看着面前冒着白起的茶杯,缓缓地说:“回京三四天了,觉得身心俱疲,昨天求问上师,上师让我来找你聊聊。”
杨灵越顿觉毛骨悚然:“你该找心理医生,而不是什么上师。”
王靖芠自顾自地说:“上师说你是阿若憍陈如尊者转世。”(1)
杨灵越心里狂跳,心思转瞬间千回百转,旋即扯着嘴角乐了:“麻烦你,这位上师的地址告诉我,我想问问他,他今天有没有血光之灾。”
显然王靖芠是看过杜琪峰1998年拍摄的《真心英雄》的,记得黎明和刘青云问白龙王今天会不会中枪的那句台词。
然而王靖芠并未恼怒,只是抬眼打量着杨灵越好一会儿。
杨灵越觉得有些发毛,正待不耐之际,王靖芠说:“你心善倒是真的,面可不慈。”
杨灵越抚掌感慨:“好好好,你赢了,说吧,婚离了?财产没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王靖芠眼神有了些灵动:“没劲了啊,是不是朋友?知道就行了,说出来干嘛?”
“既然你把我当心理医生,就不要讳疾忌医,我都不这样。有问题就解决问题嘛,说吧,有什么困惑,待本医生为你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