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裴长远……
想到这,裴长意神色微微一怔,不禁失笑。
不等徐望月开口,他主动认输:“这一次,是月儿聪明。”
裴长远的那个脑子从来也不会拐弯,想来定是以裴家二公子的身份来找凌生。
“只有这一次吗?”徐望月唇角若有若无地勾起一抹笑意。
她不知自己此番模样,像极了一只狡黠的小狐狸,黑眸清澈,惹人娇怜。
裴长意眼尾上挑,修长的手指轻轻掠过她的脸颊,帮她理了理乱发,语气里带上几分宠溺:“是二郎愚钝,月儿向来聪慧。”
徐望月眸子笑得如月牙一般,好个狡诈的裴长意,说话间还要占裴长远几分便宜。
二郎愚钝,话倒也没错。
望着徐望月灿如星辰的笑容,裴长意不知为何,总觉得她与从前不同。
从前她在自己面前,也会偶尔显露明媚张扬,可都不如眼前鲜活动人。
他方才伸出手,靠近她的脸颊,她没躲。
裴长意还未及细想,眼前的门缓缓打开,他手指微顿,敛了敛神色。
那位凌公子倚门而立,正上下打量着他们二人。
他们二人站在他门口打情骂俏已久,他虽是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可却能瞧着二人亲密。
凌生冷冷开口:“二位是何人?”
徐望月瞧着凌生站在屋里,秀逸如玉,一身冷冽之气,那模样瞧来让人有几分熟悉感。
她缓缓眨了眨眼睛,侧头看了一眼身旁裴长意。
这凌生长相虽不如裴长意,眉眼之中也有几分他的傲气。
裴长意面容冷淡,卓然而立。
明明身处旁人屋中,却自若地仿佛置身自家后院,平静淡然:“我们是来寻你的人。”
方才裴钰前来,和凌生话没说上三句,便被人毫不留情面地赶了出去。
而裴长意只说了这一句,凌生微微侧身,为他们二人让出了一条路:“里边请吧。”
徐望月和裴长意落座,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扫过屋内的布置,十分淡然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屋子极为简陋。
他们所处厅堂不大,落下一张桌子,摆了两张椅子,便几乎再无处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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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还有两个房间,一间门紧紧阖着,想来是凌生那病重的母亲。
另一间房门开着,里头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书桌上正摊开了一卷书,看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