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学术不佳,还不知好歹。”
裴长意今日话说得极狠,他对这个庶弟仁至义尽,也失望透顶。
原本以为裴长远虽做了不少错事,但本性纯良,自己严加管教,说不定他会有幡然醒悟,回头是岸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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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如今费尽心思,便是要逃出去找人替他做题,像他这样的人,无药可救。
裴长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紧紧拧成一条直线,瞳孔中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浓烈情绪。
“兄长日日夜夜逼我读书,是把我当做了你这块料子吗?”
裴长意根本不就会懂这种感觉!
每日每夜他看着那些字,他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他。
裴长意是状元之才,自己又算什么?
裴长意眉眼一挑,盯着裴长远愤怒的脸,唇角微微一勾:“你不是说你定能高中殿试,还要迎娶二姑娘吗?”
“你若非状元之才,又如何能夸下海口?”
意识到自己一时冲动说错了话,裴长远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恨不得扑上去撕开兄长平静的面具。
他永远是这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显得自己愚钝不堪。
“我能不能高中,能不能迎娶月儿妹妹,不必兄长担忧。如今长远只要兄长一句话,是不是还要继续禁锢我?”
“若是兄长再不放我出去,我便要告上官府,我……”
裴长远的话还未说完,就见裴长意冷眼望着他,漆黑的眼眸晦暗不明,说不清是何情绪。
裴长意开口,一字一顿地说道:“好,从此刻起,不许任何人干涉二公子的自由。”
裴长远没想到自己的狠话还没说完,兄长并如此轻易地答应了?
说是说从此刻起不再关他,离会试也不过还有几日了……
“多谢兄长。”裴长远咬牙切齿,迅速往自己房间走去。
他必须得要快一些,就算他今日拿到答案,以他的脑子,还得背上两日才行。
望着裴长远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裴钰走上前,很是不解地看向裴长意:“世子爷,关都关了二公子这么久,此刻将他放了?”
裴长意眼神一暗,目光中隐隐流入出一抹深意:“若是不把鱼饵放出去,如何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