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我的嘴唇不自觉上扬:这孩子能说会道,遇事有胆,是个当当家主事的料。
向前再进几步,突然,我察觉到人群中几双眼睛正注视着我,专属于刺客的直觉告诉我,今天的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我快速思索起来:难道暗中观察我的人是刘家的暗哨?不应该呀!我已经反复确认过刘 德生日常活动中的随行人员,并没有这么几号身手矫健之人啊。
于是,我暂时放弃了进入望北楼的想法,心紧肉松,假意无事地绕望北楼走了两圈,完完全全探查了一片后,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原来他们都是斥虎的兄弟,或许是大哥怕我孤身犯险,派了十余组兄弟前来接应,我不禁又叹道:我这个大哥,永远都是这么谨慎。
看来,大哥已经把这次凌源城刺杀刘 德生的事情,升级成为任务了。
我走到一位卖干柴的壮汉身侧,褪下缠剑破布,与他对视,剑柄上,一个用松脂凝成的‘辰’字出现在壮汉面前,那人瞧了一眼后,面露出一闪而逝的惊讶,马上伸手按住了‘辰’字,我重新裹剑,等着他主动说话。
斥虎帮外出执行任务,从来认物不认人,那壮见到斥虎十二死士的独有信物,立即汉笑着对我说,“辰大哥,你也来买货?”
“是啊!老板也叫你们来买货?”我随口问着。
“嗯......的确是买货,但可能并不与辰大哥一道。”那壮汉边吆喝,边对我说。
此言一出,我顿感困惑,大哥在此处另有他谋?
斥虎有规矩,单线联系,人人守口如瓶,所以我问也白问,索性未再追问,绕楼复行一圈,确认无误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望北楼。
一脚入望北,心中杀意尽全无。
这望北楼,简直是杀人困兽的上佳之地啊!
望北楼中台那六十六盏六枝连灯,看似是灯,实则以中台为眼,灯中含绣针,大陈包小陈,大营包小营,隅落钩连,曲折相对,进可千针齐射,退可分组御敌,一般的武夫想在这里闹事儿,简直不自量力。
而二楼设置的流银之孔,千弯百转,角度古怪刁钻,其中必有杀人暗箭,若粗汉硬闯至中台,流银孔机关触发,那可真叫一个回天乏术。整座望北楼极尽机巧,非兵法大家或久经沙场者不可布、不可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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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是我这般破城境武夫,即便是上境武夫来此,怕也讨不到半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