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的刘权生,轻轻怼了一下应知,笑道,“怎么?应大人不想名垂千古了?”
应知瞪了刘权生一眼,随后无奈拜首道,“臣定全力而为,不服圣心!”
刘彦噗嗤一笑,转头笑道,“刘权生做事不讲武德,应知,以后你和权生共同谋事,可要小心喽。”
君臣哈哈大笑。
笑声过后,刘权生第一次小心翼翼地问,“陛下,风浪飘至,不知吹走几人,有些人,还需要见一见么?”
刘彦眼中饱含深意,“不必了!此一行,该见的,都见了!”
刘权生有些惊讶,“您见了?”
“嗯,西郊,死士辰的墓前,一同回的凌源城!”刘彦双目中充满了柔情,“权生,这孩子,果然和你说的一样,天资聪颖,胸怀大志,若加以锤炼,不失为帝王之才。”
应知听闻此话,如五雷轰顶,帝,帝王之才?陛下没有说糊涂话吧?
也就是在这句话后,应知决定全力帮助刘权生父子,不计代价。
在应知的惊讶中,刘彦真挚地对两人道,“此一别,你我君臣各自努力,愿再见面时,天下已太平!”
刘权生和应知同时拱手,诚然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深更半夜,寒意逼人,凌源城的城门再一次打开,君君臣臣,在这个夜晚,拿到了开创一个真正盛世的钥匙。
《汉史》记:341年冬,圣主刘懿钦承王命,受五郡平田令,依《五谷民令》之纲领,夜以继日,历经三载,终得大成,民俗雄变从此起,万邦倾耳听红尘。
......
长安城的夜晚,灯火通明,长秋宫中,三千佳丽翘首以盼。
这些妃嫔里,有人一生都没有机会得到君王宠幸,可这些日子,不管是得宠的还是失宠的,都没有见到刘彦的身影,素来勤政不怠的天子刘彦,已经半个月没有上朝了,朝臣议论纷纷,后宫更是流言蜚语不断,有人猜测刘彦身患隐疾命不久矣,有人猜测刘彦正在未央宫筹谋大事无法脱身,一时间,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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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后宫有一位铁腕强权的皇太后郭珂,深知刘彦去向的她听闻此事,特意从居所长乐宫来到皇后管辖的长秋宫,强势杖杀了几名胡说八道的妃嫔,这才止住了后宫的乱象。
长秋宫中,一个不起眼的侧室内,皇后李凤蛟风鬟雾鬓,一身朴素装扮,正与一蒙面男子低声对话,两人窃窃私语,内容无人知晓,盏茶内便已结束。
“皇后,您若无他事,小人便告辞了。”
李凤蛟怭怭点了点头,蒙面男子转身既走,行至门前,复归,男子冷言冷语,“皇后,大哥塞北黎叫我转告皇后,‘塞北黎原为二皇子党,当日举荐之恩,今日已报,从此以后,两不相欠,一笔勾销!’”
李凤蛟启唇轻语,“好!”
人走室空,李凤蛟莲步摇移,七转八转,绕了好几个弯儿,才走出侧室,回到居所椒房殿。椒房殿内,鼓乐之声传出,幻乐府声妓正弹奏《安眠曲》,少帝刘淮在一片乐声中,呼呼大睡。
听着琴瑟悠曳,李凤蛟嘴唇下意识的蠕动了两下,却又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顿感酸辛重生。
“刘彦!刘权生!刘懿!”
一名侍女轻步来到李凤蛟身侧,轻声道,“皇后,该歇息啦!”
李凤蛟没有答话,反而道,“想办法疏通关系,去文成馆顶楼查一查当年的天妖案,一定要确定,当年张蝶舞怀中的孩子,就是二皇子!一定要确定,凌源城里的刘懿,绝不是当年的二皇子刘懿!”
侍女表情异样,明显有些难为情,“禀皇后,文成馆下人们已经去过多次,可陛下那位二师父沈琼油盐不进,软的硬的下人们都试过了,可就是没能上得了楼。小的想,如果再进一步试探,我等的举动,沈琼恐怕会向陛下禀报,到时候事情就难办了。”
李凤蛟冷声道,“如果事情好办,我还养你们有何用?”
侍女显然是跟随李凤蛟多年的老人儿,听闻此话,她并没有战战兢兢,见她跪伏在李凤蛟身侧,小声道,“皇后,这件事情,其实不难猜。我等让塞北黎还当年人情,从塞北黎提供的情报来看,陛下将微服出巡的目的地,定在了凌源城,这一举动,恐怕不只是刘权生的魅力吧?”
听到这里,李凤蛟一把打断侍女的言辞,轻轻摇了摇头,凄惨笑道,“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不能强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