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这些少年和这座酒楼的未来如何,就连隐在角落中默默注视这一切的作者,也不知道!
登门的第一伙客人,竟是应知和刘权生,这倒是让酒楼众人深感意外。
夏晴知道刘懿面皮薄,不好意思出面迎接自己的父亲,充当管家角色的他,从柜台里兜了出来,亲密拱手向应知说了一番客套话后,将二人引入了三楼客座。
上楼时,应知在前,刘、夏二人在后,在一片烟火气中,夏晴悄悄用手捅了捅刘权生,坏笑道,“大哥,又来蹭酒?”
刘权生拍了拍葫芦,调侃道,“要是有就给点儿,没有不喝也成!”
夏晴故作惊讶,“呦呵,大哥,这不是你的性格啊!往常你来我这儿,可是次次都要把肚子和酒壶都灌满了,才肯走呢!”
刘权生狠狠瞟了夏晴一眼,“鸡肠狗肚的家伙,真是吝啬,这些陈年旧事,你还记他干嘛?”
夏晴嘿嘿一笑,“大哥不吝啬,那大哥把这些年的酒钱,结一下?”
刘权生挺了挺腰杆儿,正色道,“这件事儿改天再说。今日有事相商,快去叫上懿儿。”
面对刘权生的拖刀计,夏晴也不生气,他笑嘻嘻地对刘权生道,“谈正事儿?那得上四楼,走走走,我来领路。”
夏晴将刘权生和应知引入四楼悬厅后,转身下楼呼唤正在迎来送往的刘懿,四人进入小屋,撤掉浮梯,开始密谈。
楼上谈的热烈,楼下闹得热烈,得知望南楼开张的消息,街坊邻里、乡村贤达纷纷赶来捧场,他们个个一拥而入,找个位置便坐下吃酒,想着用一杯杯甘甜美酒,将刘权生的春秋大义还掉!
接替刘懿在门口充当迎客伙计的皇甫录,已经累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心中直呼天地父母,幸好王三宝从后厨赶了过来,不然皇甫录今天半条命都得扔到这儿。
开酒楼是一门艺术,三教九流皆汇聚于此,各色人物性格迥异,若没有一个如泥鳅般滑溜的掌柜,还真应付不来这些牛鬼蛇神。
这不,刚刚酒过一巡,一些嘴上把不住门儿的小江湖,开始借着酒劲儿耍起了酒疯,只见一个干瘦干瘦的小年轻,端着一碗酒站起身来,大声叫唤道,“哎我说各位,今日望南楼喜气开张,大伙买了大先生的面子和夏老板的人气儿过来捧场,可今日中台怎地鸦雀无声呀?咱们这位小刘老板是不是安排个节目给大伙助助兴啊?啊?哈哈哈!是不是?”
有问的自然有答的,除了二楼一个角落寂静无声,一时间望南楼炸开了锅,淳朴的百姓们纷纷嘻嘻哈哈地嚷着让小刘老板安排个节目,不然今日的酒钱可是万万不会给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嬉笑的宾客,王三宝、皇甫录、应成三个少年聚在一起,胆小的王三宝害怕惹是生非,便想上楼知会刘懿,却被皇甫录一把拦住,斥责道,“三宝啊!你可有点出息吧三宝!任他鼠辈翻天闹,长河归来自有鱼,这点小事儿就去找老大,不嫌丢人呐?咋?过几年你结婚生子,孩子尿裤子了,你还得去找你爹娘帮忙不成?”
王三宝一脸委屈地道,“这是一回事么?”
皇甫录没搭理王三宝,他眼睛一转,对应成说,“应成,会耍剑么?”
应成爽快答道,“会几手!”
皇甫录拍了拍手,快速说道,“好!这样,我上中台迎合一番,三宝你从天桥过去寻许老板借一名乐师,应成,你准备一番,一会乐师来到,你上台舞剑!”
“啊?”王三宝又惊又讶,“这能行么?”
“啊个屁,快去!去晚了打你屁股。”
应成拍了一下王三宝的肩膀,三宝应声跑去。
从没经过大风大浪的皇甫录显然有些紧张,不过他还是理了理衣衫,定了定心神,走上中台,拱手一圈,不卑不亢地道,“各位乡亲父老,在下是望南楼账房先生,大哥刘懿因身负要事,不能同各位一展冬暖,实为大憾。大哥特地吩咐义达(皇甫录字)准备些曲艺,为诸位助兴,本想酒过三巡再登台,哪知诸位迫不及待,是在下考虑不周,万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