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三师傅动了动嘴,却还是跟了进去!
询问过老板之后,今日事情真相开始浮出水面。
原来,破五之日,乃酒肆开年第一天启槽卖酒,有子弟驻扎在京城的世家大族嗔州柯氏的冯管家带人前来买酒,跋扈的冯管家哪里会想到排队,索性插队到了最前面,还想着一股脑将此间酒坛全部搬走,这位老汉嘀咕了一句‘没有规矩’,便被一顿痛打,扔到了三师傅面前。
三师傅靠在墙边,一脸唾弃,“啧啧,嗔州四大家族虽然自成一派,但我看平时柯家人在朝堂上也算恭谦的很,手下人怎么如此放肆!”
“官场中的笑脸人、江湖里的独行客,无牵无挂,无所顾忌,都是极难对付的人!”大师傅眼神突然如霜似雹,寒声道,“遇到这种事儿,我谢安若能坐视不管,是不是太懦弱了些?”
三师傅急忙出来打圆场,笑道,“哎哎哎!大哥,打人如打脸,今日我打了柯家的脸,也就够了,没必要把事情闹大,因此树敌。殿下在成龙之前,我们这几个围着殿下转的家族,还需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啊!”
“哼!老三,你要知道,这里,可是帝都。他们无视王法,这是在打陛下的脸!当着太子殿下的面儿行凶,更是在打殿下和我们家族的脸!”大师傅神色冷漠,转而声色俱厉,“我辈学史明理,难道只为了整日盘桓算计忍心不成?这事儿,我还管定了!”
“好!大师傅,淮儿支持你。”
我丝毫没有察觉这背后的利益勾连,只觉得大师傅的话,说的解气,更有豪气,十分对我的胃口。
我的随口一说,三师傅便以为我表了态,眼睛一转,向大师傅丢去了一个‘卑微’的献媚笑容,“大哥,事儿可以办,但,你别去,我也不去。”
我和大师傅看到三师傅那副表情,便觉得话里有话。
此时,三师傅拉起了我,搂着大师傅,笑道,“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回东宫,咱们好好谋划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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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我正跪坐在父皇身边学习政务,殿外传来几声细碎轻响,一纸诉状,被京兆尹陈弼呈摆在了父王的桌案上,诉状所呈之事,正是昨日我与两位师傅所遇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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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京兆尹陈弼是大师傅的父亲谢裒的得意门生这层关系,陈弼作为治理京畿地区最高行政长官,昨日之事,自然是陈弼来说显得好一些。
按照昨日与大师傅、三师傅所谋,今日先由陈弼如实呈上,父王若想小事做大,亲皇派的几大家族便顺水推舟,打压一下嗔州四大家族,父王若想小事化了,那也要借此事好好地恶心恶心嗔州一党,让他们收敛手脚。
“陛下,据酒肆掌柜郑三报案,昨日,驻京嗔州柯府管家冯春前来购酒,冯春强行插队,并意图抢占全部山阴甜酒,刘老汉与其发生口角,冯春遂将刘老三活活打死。因涉及嗔州大族柯府,臣不敢擅断,特此请奏。”
陈弼以中立的视角,短明快地说完,便不再言语。
“哦?柯府?”父王横眉一扫,神色时而凝重,时而恍然,故意问道,“爱卿,如今还有柯氏族人在京任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