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妙卿对刘懿的赞美,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直把刘懿比作千古一相、人间兵仙,听得久不见世事的橙澄一愣一愣的。
萧凌宇站在一旁,想笑却碍于橙澄在场无法大笑,憋的一张俊俏脸庞变成了红色。
刘懿也是羞臊的要命,毕竟坐在自己眼前的,可是当年叱咤风云的橙澄,妙卿如此盛赞,有点儿‘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意思了。
少年快步走到乔妙卿身侧,一把便捂住了乔妙卿的樱桃小嘴儿,旋即看向橙澄,“前辈见笑,我等少不更事,说话往往言过其实啦!”
刘懿松开手,乔妙卿却昂首挺胸,一副老娘没错的架势。
橙澄看乔妙卿反应,便知其所言非虚,他的眼睛忽然放亮,如夜空中的明灯,打照在刘懿身上,笑道,“江山代有人才出!”
刘懿不想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亦不想让眼前刚刚相识的橙澄得知自己太多消息,便转移话题,恭谨道,“长江后浪推前浪,还要前辈多多指教。对了,前辈,您方才说追随先帝北去迎战强秦,颇有感触,而后呢?”
橙澄整理心情,道,“战场之上,哪有什么仁义道德可讲?你和人家讲道理,人家给你捅刀子。两国交战尚且如此,何况春秋诸侯?于是,当年再读论语时,老夫道由心生,悟出了属于自己的道,那便是‘假若教化无大用,棍棒底下出太平’,没想到,竟被人家说成了歪理!哼!”
萧凌宇深然点头,“太平世道以文治国,份饭乱世以武定国,大师叔的道,并没有什么问题。”
橙澄撇嘴,“还是你小子识货,比你的老师悟性强多了!”
刘懿微点额头,饶有兴趣,问道,“前辈,您这《抡语》的内容是?”
“小友,老夫且问你,何为‘朝闻道,夕可死矣’?”橙澄悠然问道。
萧凌宇抢着自信回答,“大师叔,此为‘早上得知真理,当晚死去也未尝不可’的意思。”
“错!大谬!”橙澄眼睛一白,凛然回道,“应该是:早上打听到了去你家的路,晚上你就得死。”
刘懿三人面面相觑,一脸愕然。